中場補水階段,富曜正在除錯裝置,姜逾好奇問道:“這個案件是你虛構的嗎?”
富曜理所應當地說道:“不是啊,都說了是我自己經手過的|案|子。”
姜逾:“你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找找感覺。”
男子|供續|身|亡|事件十分簡單,因為男人供續本身就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被判定為醫|療|事|故,事後雙方庭外和解。
姜逾還挺驚訝的,畢竟以前就有孕婦死在醫院,丈夫向醫院訛錢美美再娶的事情。
在看劇本的時候,她單純地以為是性轉,於是虛心求問道:“為什麼不是家長來當原告呢?或者妹妹起訴家長呢?”
富曜奇怪地看了後者一眼:“家長又沒幹什麼,她也是受害者啊,畢竟死者只是個配子而已,於情於理於法,都沒有起訴的必要跟立場。但是妹妹就不同了。”
“我那個案子啊,本來當事人死亡就是因為年紀太大了,風險太高,都知道大齡配子活性下降,也會給家長帶來健康風險,甚至會流産,嚴重孕吐、甚至死亡的。”
富曜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嫌棄:“大齡配子供精,跟給家長飯菜下毒有什麼區別?大齡剩精就是在給女人身體投毒。”
這個知識點姜逾知道,以前的女人都打保胎針,她們都覺得是因為自己年齡大,哪知道是一個更加老邁的男人投毒,於是在科技的力量下保了一堆本該被自然淘汰的v染色體。
“但是那個案件有些複雜,家長跟配子的感情破裂,為了挽留家長,配子主動去供續的,哪裡知道男人與男人天性之間的競爭互斥是從出生就有的,哪怕是供續關系,醫院也提醒了,可惜他一意孤行自願供續,最後三十歲就死掉了,不然還能多活個十幾年。”
見姜逾若有所思的樣子,富曜不滿地說:“你問完了沒有啊,問完了趕緊去準備啊!你平時還是要多看點書。”
複審——
文岩心慷慨激昂:“……雖然流程與資訊記錄沒問題,但是我對中心醫院黃主任的行醫品德表示懷疑。”
“你什麼意思,”醫院代表黃主任皺眉,“我們醫院部門齊全,各司其職,開設子宮科、孕科、經|期|科、産康科、乳|腺|科、|兒|科、育嬰科、面板科、內外科、骨科,以及男科等等二十餘個部門,任何配子的供續手術,我們男科科室都會配置護理團隊。”
容色貌美的男護理師穿著|禁|欲|的純色制服,他頷首:“是的,我們的護理配置規模是一位查房醫生,一位主治醫生,加上三位男護理,在人力充足的時候,醫科大學學生也會來這裡實習,不可能出現黃主任一人診斷的不合規且不合法的行為出現。”
文岩心笑容愈發油膩,她拿出一張記憶體卡:“是嗎,那請看這是什麼!”男秘書適時地推出一個行動式的投屏機。
影片呈現的記錄正是這位五十歲黃主任的值班門診記錄。
只見第一位患者找到黃主任,她化著妝,眼妝極重。
黃主任皺眉,見患者一幅鬼迷日眼的表情,冷峻地伸出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是眼睛有問題嗎?”
患者問道:“醫生,我是個|同|性|戀,怎麼辦?”
“噢,這樣啊,簡單。”只見黃主任隨意的開了一張藥方塞給患者,敷衍道:“多喝中藥就好了,記住這個藥材,三斤砒霜拌飯,五斤洋參安眠,每天早中晚記得吃。”
見患者還是一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表情,黃主任皺起的眉頭,身體側擺大喊道“下一個——”
第一個患者被驅趕出去。
第二個患者找到黃主任,她眼眶含淚,鼻尖通紅,吸著鼻子說話含糊道:“醫生我還是忘不了他怎麼辦?”
這次黃主任居然連藥也不開了,只見黃主任拿出手機點開痘印軟體,開屏跳出一個仙草火熱,面板白皙的|擦|邊|男|主播|熱|舞。
患者頓時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連鼻子也忘記吸了,只見眼前患者的鼻下吹出了一個白色的鼻涕泡。
黃主任把手來回伸縮,患者的脖子隨著變化長短,最後黃主任厚眼鏡光一閃,果斷息屏。
鼻涕泡破裂,回過神的患者吸了吸鼻子,只見患者眼神可惜,神情中還帶著些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正當患者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黃醫生塞來了一張紙條:“這是他的聯系方式跟服務價格,下一個。”
第三位的患者十分困擾,這是一位黑框圓臉的女性,她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卻顯得額外頹廢,她說:“醫生我接不出女寶怎麼辦?”
接不出女寶?這可是關繫到後代的大事!想到這,黃主任脾氣緩和了些,問道:“你什麼學歷?”
患者:“我本碩連讀畢業於top10,申請了國外的phd,回國後進了文法學院。醫生,我這個學歷跟生不出女寶有關系嗎?”
見黃主任沉吟不語,患者頓時有些緊張的說道:“是不是學歷太高了?”
只見黃主任神秘的來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沒有,你學歷門檻夠了,你去找第一個患者,你就說你想搞姬,回頭再申請個|雙|雌|生育,百分百接到女寶。”
“對了,記得提前找好律師,多陪陪女寶,留下|視|頻|記錄,回頭上庭,你搶撫養權跟冠姓權會有優勢。”
見富饒女士呈現出來的影片內容,醫院代表黃主任面色鐵青。
富饒女士狂妄大笑,整個裁判庭全是她尖銳暢快的笑聲:“看見了嗎?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所謂中心醫院的醫術道德水平嗎?”
姜逾原本還不太確定中心醫院的醫療水平,一見黃主任的門診記錄頓時心生佩服——這哪是庸醫,這簡直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