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樂不行:“這有啥的?周老師本來也不是咱村人,對咱們的情況將信將疑的也正常,沒事兒,您甭擔心,娃們他爸不擱家,有啥事兒您就盡管跟我說。”
周老師聽見這話頓時舒口氣:“呵,呵呵,慚愧,慚愧啊!”
他訕訕道:“實在是長樂他爸太……太有氣勢!我每每與他對話都有點不知道該看哪兒,慚愧!慚愧!”
何書記都嫌他磨嘰了,“您快說正事吧。”
“誒,誒。”周老師連連點頭,又頓了片刻才道:“是這樣的,長樂媽,今天五年級四班的班主任來找我了,說是他們班前些日子才轉學過來的一個孩子,被長樂在水裡下了啥東西……”
“我們也調查過了,確實是有人證。”
“咱也不知道是個啥,反正喝完以後那孩子就渾身起了疹子,癢得不行,像是過敏了似的!”
“這不,家長們急著帶娃去縣城瞧病了,就跟班主任知會了一聲,想著這麼大的事情,雙方家長指定是要碰面解決一下的。”
“我是覺得吧,長樂爸的情況人家指定也是打聽著了,他們也是心裡打怵,所以就想叫我們老師們先從中間給做做工作。”
“……”
季春花都聽傻了,滴流圓兒的眼直勾的,“您,您說,長樂給別的孩子下藥??”
“擱、擱水裡下藥??”
她知道段長樂挺有小聰明的,但咋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幹出這麼大的事兒!
“啊!是啊!”
周老師倒也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他提出自己的猜測:“雖然這件事性質很嚴重,可長樂是我的學生,他的性格是非常鮮明的。”
“我自認為,憑我對他的瞭解,他指定不能隨隨便便毫無理由的幹出這種事。”
“有理有據也不成。”季春花平複下心情,嚴肅道:“如果他是被人欺負了想還回去,也不能是這麼個還法。”
“他才五歲多,就能在我們大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弄到這種東西,又給人下進水裡……不成,這不成。”
段江山擱旁邊剛倒完茶水,已經聽得是心驚肉跳。
他下意識地張張嘴,‘先別跟虎子說’這幾個字都快溜出來了,卻又被內心的理智強壓了回去。
孫巧雲也坐一邊聽著,神色沉沉:“花兒說的對,這給人下藥的事可不簡單。”
“……周老師,那個過敏的娃情況咋樣您知道不?有沒有生命危險啥的?”
“去的哪個醫院,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