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將餐盤放置在床頭矮櫃,笑道:“別說的這麼難聽,小琴,我們明明是你情我願啊。”
“我願意被你騙,你願意陪我玩過家家的遊戲,不是嗎?”
“!”季琴當即一震,慌忙移開視線,“你、你說的,什、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不明白……”
錢富成語速平緩:“沒關系,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你總會想明白的。”
言罷,便欲起身。
季琴見此頓時嚇得一把抓住他——
“不,不是,我明白的,我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錢老闆!”
“錢老闆,錢先生!”季琴卑微又焦急的懇求:“是我錯了,錢先生,我不應該騙您的!是我、是我不自量力,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了錢先生,您放過我吧好嗎?”
“您,您是這麼成功的一個人,為啥非得跟我一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計較呢,對不?”
錢富成反握住她的手,順著力道坐了回來,輕柔地捋捋她的頭發:“別這麼說自己,你可不是什麼不懂事的黃毛丫頭,你只是個有野心卻很愚蠢的婊子啊,小琴。”
“你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只是看不清楚你自己,”錢富成笑得愈發深,眼裡一片灰黑,“你要明白,婊子就要當好婊子,想要有好生活,就要去找喜歡婊子的人,不要去找光明正大的人。”
“他叫什麼來著……”錢富成佯裝思索,這片刻的沉默令季琴倏地抽出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血絲都生出來。
“哦對,他叫段虎,是吧?”錢富成微微頷首,滿懷欣賞道:“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但這樣的好男人你怎麼能配得上呢,小琴?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我、我我……”季琴已經說不出話了,像是嗓子眼被什麼死死的勒住了似的,強烈的窒息感令她開始止不住的掉起眼淚。
“不不不,小琴。”錢富成心疼的湊上來,“先不要哭,我還沒有說完,還有一個人我忘記說了,對吧?”
“那是個非常非常喜歡你,也差點被你玩了的老實人吧?他叫餘光,對嗎?”
“哎呀,我們小琴倒是挺現實的,無論挑哪個都知道不能挑個窮人啊!”
錢富成寵溺的看著她,感嘆道:“但很可惜啊,餘光那樣的老實人也不適合你。”
“他們無論是誰,都會被你這個婊子毀了的,但我不會。”
錢富成追到牆角,抱緊她,如訴說情人之間的蜜語一般,低聲喃喃:“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爛人,小琴。”
“你毀不了我的。”
“咱們倆才是最適合、最般配的啊,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