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水靈靈的大年糕團子,還噴香噴香的,天天就光能看、不能吃......”
“哎呀!艹!難受!”
季春花一個繃不住就笑了,被他這副撒嬌磨人的樣子整得心都化了。
她忍不住從被裡把手抽出來,摸他後腦勺粗硬的頭發,抿了抿嘴兒,蚊子叫似的擠出來句:“好、好吧。”
倆人好久都沒親熱,說完她也有點頂不住,埋頭往被裡鑽,卻很誠實的又添上一句:“其實我也......我也想你啦。”
坐月子的時候段虎總給她按摩,有時候他忍不住也要搓磨搓磨她,說稍微解解饞。
每每那時候,季春花就覺得貓爪子會又出來撓她心窩窩。
她清楚虎子對她的付出和疼惜,之前沒出月子的時候本來就想著要、要給他稍微整整的。
可他不叫,說他忍得實在久了,真怕自己但凡起了這頭兒,就收不住,到時候不小心傷著她。
再者說,他總覺得光自己得勁一點意思都沒有,就跟賊餓賊餓的時候,吃了團草紙下去一樣。
要說也是吃了東西了,可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吃,跟他嘗過的那種賊美賊美的滋味兒比,更是味同嚼蠟。
所以他不稀得吃草紙。
好飯不怕晚,他就要餓著肚子等最最好吃的大年糕團子。
孫巧雲回來的時候,季春花已經擦洗好並換上了新衣裳,
當然,漲奶的感覺也消失了。
她總覺得屋裡頭有股奶味兒,等孫巧雲推門進來的時候都不敢瞅她,目光躲閃著道:“媽,您回來了呀。”
孫巧雲倒是一看她換了衣服就明白了,走過來問:“是不是漲奶了?回來換衣裳了?”
季春花當即鬆口氣,立刻點頭:“嗯吶,是漲奶了。”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孫巧雲神色有點愧疚,爬上炕道:“媽真是老了,腦瓜不夠使了,本來都提前給你備好了,結果就是沒想起來。”
“啥呀?”季春花好奇地湊上去看。
孫巧雲拉開炕櫃,拿出兩件明顯厚些的小衣。
“呀!”季春花驚喜道:“這、這是不是您自個兒做的呀媽?”
這布料她都見過,之前一直被孫巧雲存在炕櫃最裡頭。
“那可不是咋的。”孫巧雲笑麼呵呵的給她展示,“媽給你多縫了兩層,所以稍微有點厚。”
“因為這中間我給塞了層棉花,這樣的話你要是漲奶就不容易透出來,這棉花能吸進去些。”
“......”
季春花都說不出話了,雙手接過這兩件柔軟又舒服的小衣,指尖搓了搓。
“媽!您、您還給我洗過了!”她愈發激動,眼尾一片濕紅。
孫巧雲摸摸她頭發,“嗐,其實這也是我年輕的時候跟你奶學的。”
“打從你坐月子媽就尋思來著,要是叫你擱家為著這倆娃憋上個一年半載的,我也覺得不值當。”
“咱離村委會這麼近,就算有啥不方便也能努力克服一下。”
“媽覺得......你出去的話會更高興,每天的日子也會更有意思。”
“原先你出去搞勞動的時候,每天回來都給媽講故事,媽覺得可好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