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嘿嘿嘿的笑了,腦瓜往老沈懷裡一紮,道:“爸也是,爸也是老天爺給大牛最.....啊不是,是第二好的禮物。”
“第一好的禮物還是春花姨姨哈~”
老沈:“......兒啊。”
“這回咱真的睡吧。”
……
“老子覺得自個兒變了......真的。”
深夜,某彪形大漢光不出溜兒的躺在炕上,委屈巴巴的噙著淚道。
季春花擱旁邊托腮側躺,一邊摸他硬邦邦的肚皮一邊笑道:“咋變啦?變哪兒了?”
“我聽聽唄。”
段虎紅著眼吸吸鼻子:“老子原先不是這樣的,我從前最見不得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還矯情巴拉的了。”
“可我現在天天都跟個娘們兒家似的,心裡總這那的瞎尋思。”
季春花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誰說瞎尋思掉眼淚就非得是娘們兒家才能做?”
“誰規定的,老天爺規定的?還是啥?”
“照你這麼說,那我原先還不是這樣的呢,我從前可不像現在似的,跟老爺們兒似的粗魯,不光能說屎尿屁,還能罵人罵可難聽了。”
她嘿嘿笑著問:“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傷心,傷心我自己個兒變了啊?”
段虎咵嚓一下轉過身子朝向她,橫眉道:“啥玩意兒?你傷個鳥屎的心?”
“誰跟你說你這麼變不好了?嗯?”
“你就應該這樣,你要早這樣至於叫那幫混賬玩應欺負成那德性?”
季春花:“對呀,那我覺得你這麼變也挺好的,你要是早這麼變,那咱剛認識那會兒指定能老快就拉近距離啦,是不?”
她又拍拍他勁壯的手臂,嗐道:“這有啥的嘛,世上能有啥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呢?”
“都樂意天氣好,但莊稼地跟花花草草也需要下雨呀,對不?”
段虎不說話了,繃著張黑紅黑紅的臉,擰緊眉頭死盯著她。
季春花:“......你這麼瞅我做啥?我說的不對?不是這麼個理兒?”
段虎:“那你這朵大花花呢?你原先沒遇見我的時候,指定每天都在下雨,”
“遇、遇見我之後呢?你放晴了嗎?”
“放、放晴以後,你還下過雨嗎?”
季春花眸間一顫,滯住了。
段虎欺身上前,頂住她腦門粗聲吭哧:“老子不要你下雨,你要是想要水......我也可以娘們兒唧唧的給你掉點眼淚,我給你澆就得了。”
“你不要自己下雨,好嗎?”
季春花恍然失笑,忍不住親他的臉,感慨道:“要不說咱倆是用一顆心的呢,換誰能聽明白你這些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莫名奇妙的話。”
段虎好似聽不見,執拗地用眼神逼問她,像是堅持要聽她回答。
季春花想想,問:“你為啥會覺得我嫁給你以後還會下雨?會難過?”
“咱們的日子這麼老好,這麼幸福,有啥事兒是值得叫我難過的嗎?”
這個問題,她真的是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