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憋得胸廓劇烈起伏,呼吸聲也逐漸嘶重起來。
過了老半天,他終於動作,跪炕上小心翼翼地挪過去,然後咵嚓一把—
將被子又往上拽了幾分,結結實實的給她脖頸全掖住糊死,
頂著滿腦門汗,倍感煎熬地閉上眼,撥出一口沉沉的氣,
心道:不然餵奶這事兒他還是不要參與了吧......實在是太他孃的危險了!
怎料才剛這麼尋思著呢,小木床裡就突然有了動靜,
老大醒了。
他還沒吭哧兩聲呢,段虎就立馬翻身下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腳躥到跟前,
就在他小嘴張到最大,氣沉丹田剛準備哇哇的時候,段虎想都沒想,一把就給他嘴捂上了!
很粗魯,但又很體貼的避開了鼻孔......
老大沉默了,烏溜溜的雙眼裡寫滿了迷茫和不解,有些無措地看向段虎。
段虎眯起與他極其相像,但卻充滿著威懾的眸,俯低頭顱,粗啞命令:“想吃奶就給老子老實兒的,知道不?”
“不然不光沒有奶,老子還讓你吃大腦崩!聽懂了沒?”
小小的娃娃啥也不懂,甚至不太能聽明白親爹說的話,但感官極其敏感,被段虎周身的氣場壓得連連癟嘴,隱隱作顫。
段虎眉一挑,忽然很溫柔很溫柔地乖了乖他後背,像是鼓勵和褒獎,
“這就對嘍,這才是老子的好兒子。”
“記住嗷,雖然你現在叫老大,但擱咱家你媽才是老大,知道不?”
“你要想讓老大奶你,就必須得學會討好她,不能叫她累著煩著。”
老大被這抽一鞭子再給個甜棗的招式哄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被抱到炕上都沒反應過來,失神一般瞪圓眼兒瞅瞅段虎,又瞅瞅季春花。
段虎小心翼翼地稍微掀開些被子,隨後是季春花的衣襟。
得虧了季春花習慣側著躺,不然的話還真是有點難辦,側臥著餵奶是沒問題的,可趴著喝那指定是不行。
才剛接觸到溫熱,老大就想不起別的了,只顧著先把肚子填飽。
段虎瞅他勁頭子這老足,心底頓時湧起賊強烈的酸澀跟不滿,磨著牙花子警告:“你他孃的給老子小點勁!”
“給我媳婦兒整疼了看老子不收拾你!”
老大聽不進去,小手在空氣中抓了抓,然後往前伸—
“誒?艹!不行!”段虎忍不了這個,毫不猶豫地攥住他肉乎乎的小手,倏地貼近他耳朵嘶聲道:“你別他孃的給老子養這臭毛病嗷,給你吃就不錯了,還想摸?”
“指定不能夠嗷!”
“等你摸習慣了戒不掉那還了得?”
“嗯!嗯!”老大自然不幹,一邊吃著一邊開始試圖與親爹做抗爭,死乞白賴地在他寬厚的掌心中擰巴掙歪。
“呦呵?”段虎扯扯唇角,哂笑道:“個小犢子還真挺有勁嗷,是不?”
“想跟你老子我比試比試,是吧?”
“行行行,來,老子今兒就要叫你瞧瞧,到底誰能犟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