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可不是嗷。”劉大姐立刻道:“春花,你可不能這麼說。”
“這幾天兒掃盲你自己還沒覺出來嗎?你特別擅長跟人溝通,說話的方式叫人聽著就舒服、好接受。”
“你看咱現在,勾都要跟叉一樣多了。”
尤姐也跟著附和:“是嘞是嘞,還有,你都不知道呢,咱王村長今天去鎮上開會,有一部分就是為著你的事兒呢。”
“王村長是覺得,你現在每天幹的都是正經村幹部的活兒,而且還幹賊好,這跟搞勞動性質可是不一樣的,不能就叫你這麼稀裡糊塗的幹,幹、就得幹明白。”
“說,也得說明白。”
“......啥,啥意思?”季春花有點懵。
尋思啥幹得明白幹不明白的,聽著叫人怪迷糊的。
尤姐瞧著季春花這憨憨的樣子真是招人稀罕,笑得可親和,給她解釋:“意思就是讓你正經做個村幹部,成為咱們村委會的一員。”
“有職位,有工資。”
“......”季春花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眼越瞪越大。
“我,我,那,那意思是,我有班兒上了?我...我有工作嘞?”
她仍然不可置信,顫顫巍巍地指向自己。
劉大姐樂得不行,哈哈道:“對,對,是這個意思春花啊,就是有正經工作啦!”
“......”
回家路上,季春花還覺得如夢似幻的。
走之前劉姐跟她說,王村長開會是帶著何書記一起去的,等到他們下午回來,再叫何書記給季春花說說,開會開得咋樣了。
劉大姐猜測,如今掃盲工作上頭都重視的很,或許就要單獨撥出一個部門,叫季春花負責,然後再叫何書記指導。
季春花聽得心口亂跳,呼吸急促,想說這麼大的事兒,這麼大的責任,她咋能撐得起來呢。
可看著兩位大姐全滿臉冒光,來回來去地誇她,話到了嘴邊,就又說不出口了。
她尋思......王村長跟劉大姐他們,都不是幹一兩天了吧。
人家說她行,指定也不是隨口說的,
打算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而且還想給她個正經職位,自然有人家的考量。
完了她再整個:我啥也不會,我啥都不行。
是不是顯得有些矯情了?
那但凡細尋思尋思就知道,這是個天大的好事兒。
不是啥人都能成村幹部的,要是真能有個正經職位......這,這不得老好了!
離家近,中午午休能家去給媽做飯,完了晚上下班也早,啥都不耽誤。
誒呀天呀,她,她這咋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還怪優秀的呢?!
須臾,腦子裡驟然闖出句話:“媳婦兒,你嫁不嫁我,都是個老牛逼的人了,真的。”
季春花瞬間嘴兒一咧,暖融融地笑開,
“媽!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