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琴琴就是眼瞎了,也瞧不上你這種爛東西!”
許麗歇斯底裡地嚷嚷著,周圍還夾雜著人群喧鬧聲。
王二狗大叫:“誒呦,媽!我的親媽!您女婿我咋能騙您呢?”
“季琴跟我可是在大道上就看對眼兒嘞,我倆還摟著熱乎好一會兒嘞,那,那好些人都瞅見了啊?”
“您要是不信,您就去打聽打聽呀!”
王二狗搓搓手:“媽,您放心,雖然我這人沒啥本事,也沒錢,但我可心疼人啦,往後您就是我親媽,季大強就是我親爸!”
“......你,你!滾!給我滾!”許麗狂罵:“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還、還有你們!”
“都別在我家門口堵著,都滾!”
“你們要是再一天到晚瞎蛐蛐,我就到村委會去告狀...不,不對,我去鎮上,我去縣裡,我告你們汙衊,告你們敗壞我閨女的名聲!”
此時,邊上響起一道媚笑之聲,聽上去年歲不小,但卻渾然不像個正經人。
她扭著腰,上去就摟住許麗的胳膊,好似親姐妹兒一般熱乎,“誒呦,老季媳婦兒,你瞧瞧你,火氣咋這麼大呢?”
“你們家季琴,到底靠給點甜頭兒吊著多少男同志的心呢,你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不然吶,你就去打聽打聽,村西邊的有三家,周家的大兒子,王家小嫂子的表弟,李家那個...那個三十多的,前年才從南方回來的那個,歲數是大了些,可人家也是有點老本的。”
“哦對,還有隔壁村的一個......聽說啊,季琴都跟人家擱小樹林子裡親過嘴兒啦!”
“後來她又跟人說的啥,說是她年少不懂事,聽了好朋友的話,吃口嘴兒就能知道稀不稀罕這人。”
“人家那小夥子,因為跟她吃了口嘴兒,還偷了家裡的錢給她買條金鏈子吶,不信的話,你就去你家閨女屋裡翻翻啊?”
“哦對嘞,我還聽說季琴這段時間去縣城,又搭上一個服裝廠的小領導呢,”
“那領導給她弄了件什麼毛呢子的外套......粉色格子的,還有個小牛皮的白色手提包。”
“誒呦!天爺呀!那不就是季琴昨兒回村的時候穿的跟提的麼?”
一位婦女同志賊大聲地喊。
另一個馬上道:“對對,羅媒婆說的半點不差,確實是粉色毛呢子外套,還有那個白色手提包。”
“不光如此,她還帶了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夥子,一道回來的!”
“我還看她跟那個小夥子說說笑笑的,後頭就帶著那小夥子往段家去嘞。”
“這,這他孃的是個啥東西?”一位大哥聽不下去了。
同為男人,聽到無數男同志都跟傻狗一樣被季琴這丫頭片子溜的團團轉,當即站起來怒聲呵斥:“你家季大強呢?這麼大的事情他咋不站出來跟咱們鄉親說道說道?”
“你們到底是咋教育的,教育出這麼個禍害來?”
“老話都講,這娶媳婦要是娶不對,足能禍害三輩子人,咱們做長輩的撐起個家不容易,誰樂意叫自家娃娶這種爛腸子的媳婦兒進門!”
“我,是我!”人群中倏地站出來個幹巴瘦的黑小子,賊沒出息地抹了一把臉,嘩嘩流淚:“就,就是我給季琴買的金項鏈兒...”
“完了她說,說跟我吃完嘴兒沒感覺,所以就不能跟我處物件了。”
“我說,那你把金項鏈給我......嗚嗚嗚,她,她非說是丟了。”
“我覺得沒面子,也就沒敢去找村長說......許姨,能不能拜託您去季琴屋裡找找,要是那個金項鏈還在,就還給我,可以嗎?”
“我媽都病好久了,我這也是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把那項鏈要回來換成錢給我老孃治病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