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恍然笑著流出眼淚兒,踮腳親在他嘴上,近乎感嘆道:“你說的對,虎子,這輩子咱倆合該在一塊兒。”
“我合該是你的,你也合該是我的。”
她用珍貴的生命來愛他,他也如是。
他們都這麼這麼好,這麼用心又這麼真摯努力地在愛,所以也理所應當擁有彼此完完全全的所有。
……
今天的晚飯做的很簡單。
就是拿倭瓜打的湯,裡面飛的雞蛋下的掛麵。
段虎做的。
他說咱心裡都有事兒呢,指定是誰都吃不下多少,媽就更甭提,別做太多,回來糟踐了。
季春花點點頭道:“是呢,我剛也這麼想的。”
“先做點兒,晚上要是媽餓了咱再給做。”
做完面湯,段虎拿倆小藥鍋,燉上季春花跟孫巧雲的藥。
完了帶著季春花倆人端著碗筷面湯去正屋了。
吃飯時,孫巧雲主動開口,啥就直說,別怕我難受。”
“媽現在還有啥是經不住的?”
“原先覺得想都不敢想的都經過來了,現在還有啥不能聽不能想的?”
孫巧雲瞭解這倆孩子,只看他倆一個勁互相捅咕還打眼神就能看出來。
段虎還是決定叫季春花說這個話。
主要是因為他自己,一走心了就板著個臉,習慣了。
不好改。
跟媳婦兒那都還沒改利索了,跟老孃這......更難。
總還是有些老媽的身份在那架著,段虎不忍覺得別扭。
季春花不一樣,她天生就是軟乎乎的,長得也軟,說話也軟乎。
勸人的時候也樂意讓人聽。
於是,季春花便拉著孫巧雲的手,和聲細語的把這件事情說了。
沒想孫巧雲聽的過程中卻出乎意料的淡然,雖然不可能不動容,但卻不像沒有準備。
段虎這就看明白了。
“媽...這事兒您之前是不是也尋思過?”
“嗯。”孫巧雲果斷點頭,瞅著他笑了笑:“那是我爺們兒,我咋能不把所有可能的,甚至是不可能的都尋思一遍呢?”
“說出來都不怕你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