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氣血這東西,也是需要調動的,總是保持靜止的狀態調動不起來。”
“你這個歲數,底子其實也挺好。不用把這事兒想的太誇張哈。”
“......”段虎抿抿唇,又納悶了。
咋,咋老躺著還又不好了,那有毛病不就得歇著嗎?
他指定忍不住啊,就直接問了張大夫。
張大夫繼續給季春花號著脈,沉思片刻:“她身子裡啊濕氣有點大,來伸舌頭我瞅瞅。”
季春花很配合地伸舌頭,怕大夫看不清還仰仰腦瓜子。
“你看。”張大夫沖段虎道:“舌頭有點腫大,側面有明顯的齒痕,這就是濕氣大的證明。濕氣大的人也忌諱久臥不動。”
“......”段虎臉硬邦邦的,忍不住自己也用舌尖抵了抵腮。
他近乎離譜的尋思:艹,他光知道吃嘴兒,咋就沒尋思尋思舌頭長得對不對呢。
他咋就啥都不知道呢。
季春花倒是突然想起個很重要的事情,有些焦灼地揪了揪衣角:“大,大夫,那我身子這樣影不影響有小娃娃呀?”
段虎想都沒想就粗暴道:“有啥有,現在不許有。”
“這身子還沒整好呢想啥娃不娃的。”
“先把自己個兒整好了再說!...一天天的,咋尋思的你。”
張大夫一點都不意外段虎態度如此強勢,在這個問題上甚至與好些男同志想的都不一樣。
他們鄉下這個地方,不光是女同志缺少自我保護意識,很多男同志也缺少對自家媳婦兒的關心意識。
很多從以前傳來下的糟粕思想對大家夥的影響都很深。
尤其是他們這個城市小,發展的也稍微落後些,人們的思想就更難進步。
可是,段虎是段江山的孩子。
啥樣的爹,就有啥樣的兒子。
張大夫結束診脈,眯起眼眸無聲嘆息,不忍想起當年。
那個滿腮胡茬子的段江山拼命壓著嗓子,摟著年輕柔弱的孫巧雲,近乎滑稽地哄:“媳婦兒,咱聽話嗷。”
“娃不娃的一點都不急,咱爸咱媽也說了,這事兒著不了急,得看緣分嗷。”
“不難受,咱乖乖兒先把身子整好了。”
“......”張大夫瞅了瞅段虎那滿臉兇悍。
在心下總結:嗯,雖然一樣,但小的遠不如老子。
這麼關心媳婦兒還橫了吧唧的。
勉強只給他打個60分吧。
還有的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