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瞅就能瞅出來。
而且還香噴噴兒的。
艹!
段虎額角劇烈地抽動,進屋以後就先把卷著的那一大堆衣服隨手撂外屋了。
開玩笑,他咋可能在一件事上栽兩回跟頭?
那上回就是因為褂子忘在炕櫃上,才被胖年糕團子不小心拽掉地的。
然後信封不就掉出去了。
完事兒,他就板著臉,渾身上下隱隱透著種視死如歸的深沉與決絕,推開了裡屋的門。
“吱呀”一聲。
炕上的小山包動了動。
“......”
段虎鬆了口氣。
得虧今兒沒睡著。
不然他真能氣厥過去了。
他邁開大步,徑直上炕。
啥也沒說,臨近躺她身旁之前,扥住被角——
一掀。
“!”
季春花驀地瞪大眼,潮乎的烏發撲滿枕頭,淚汪汪地在被窩裡瞅著他。
緊張又委屈。
段虎當即僵住,下意識地張開嘴。
......擠不出來。
還是擠不出來。
算了算了,說不出來就幹。
大老爺們兒能動手就盡量別吵吵!
說是遲,那是快。
段虎咔嚓一把就側躺下了,和季春花面對面,
躺在了她的枕頭上。
被子被松開,不算很規矩地把倆人裹進被窩窩。
“......你,你起開。”季春花小胖手兒擋在倆人之間,慪氣般往外推他,“你又不是沒有枕頭?”
“為啥要跟我搶。”
段虎緊抿著唇,倆黑漆漆的大眼珠子跟冒著火一樣死盯著她,還是不吭聲。
也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