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他爸就總照他屁股蛋子打。
要是他爸打別的地方,他爺奶就得勸:不成,打別的地方容易打壞。
你就打他屁股蛋兒吧,屁股蛋兒不容易打壞。
“!”
艹!對!
那兒也不能小了啊!
他也是可稀罕她大辟谷蛋兒的!
段虎才要松開的濃黑眉心再次蹙起,伸手就給季春花翻了個個兒,跟烙煎餅一樣。
“......唔。”
這個動作實在是有點大了。
睡夢中的季春花終於有了明顯的反應。
她臉蛋子蹭蹭枕頭,有些不悅地哼哼了一聲。
黏糊糊的,聽得段虎都覺得耳朵裡要被這顫顫悠悠的聲兒黏住了似的。
他眼尾燒得愈發猩紅,
黝黑肌肉盡數鼓繃起來,青色的血脈無比狂躁地搏動。
瞅著瞅著,那根越繃越緊的弦兒終於“啪”地一聲斷了!
書上那些被他拿筆圈起來的內容,基本再也想不起來。
他只是循著天性,循著不知所以的強烈饑渴,
像是化身成貪婪又野蠻的獸。
沉沉睡著的季春花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大肥兔子,在深山老林裡迷了路。
天黑了,她凍得渾身發抖,想找個暖和的地方睡一覺。
然後她就鑽進了一個黑乎乎的山洞。
可走著走著,前方突然閃出兩道兇戾的銀光!
季春花嚇得渾身一抖,轉身就要跑。
須臾,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伸了出來。
用他粗糙又滾燙的大肉墊,輕飄飄地摁住了她短短的尾巴。
季胖兔嚇得哇哇大哭,懇求道:“大老虎,你能不能不吃我?”
“我一點都不好吃!嗚嗚嗚......真的。”
“我,我以前都沒吃過啥好東西的,都是剩飯剩菜,我指定是餿了吧唧的,你放過我吧?好不?”
然後,大老虎就笑了。
他齜著一口鋒利的虎齒,粗糲的大舌頭舔過尖銳的牙。
張狂又霸道地說:“你說不好吃就不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