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都欺負我。”
“我是心疼你,我想伺候你的,媽說你小的時候爸總給你搓澡,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想他,都日思夜想地盼著他能活著回來,”
季春花上氣不接下氣地啼哭控訴:“我!我想哄你,你反倒欺負我......我不跟你好了......”
“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段虎一僵,沉默著停下。
季春花早掙歪得沒了力氣,也顧不得他愛不愛聽高不高興了。
她都快活不了了,他樂意咋就咋吧。
“哦。”須臾,段虎很是突兀地悶聲開口,退開。
季春花聽得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瞅,卻見他滿臉霸道獨斷,舔舔嘴皮子“不好拉倒,誰他孃的管你?”
“你不跟老子好,老子跟你好。”
說完,咔嚓一下別過頭,罵罵咧咧地催促,“趕緊的吧別磨嘰了,再他孃的磨嘰你非得昏過去不可。”
“到時候你賠老子媳婦兒啊?”
他戴著澡巾的大手一伸,就跟澡堂那搓澡師傅一般熟絡,“抬爪子!利索搓完利索回屋,老子不跟你鬧了。”
“暫且放過你。”
“......”季春花只剩默默無語兩行淚。
心想從剛才開始不都是你鬧我,欺負我的嘛?
是我自己想浪費時間的嘛?
可最終還是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雙手,心裡又暖又燙,
因為他的那句你不跟我好,老子跟你好。
季春花眨眨絨絨的睫,見他真就開始滿臉正經地給她搓,深深俯低頭顱掌握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從脖子開始,
嘴裡還叨咕:“艹!嬌不死你的,搓兩下就這老紅呢?”
“麻煩死。”
然後再次放輕力道,皺著濃黑眉心觀察有沒有比剛才的紅輕一些。
發覺沒那麼紅了以後,眼底立時生出得意。
她差點一個忍不住直接笑出來。
她抿抿嘴兒,誠懇又仍然難掩羞臊地問:“段虎,咱倆互相搓好不?”
“就......就當是滿足我一個心願。”
“我也給你搓搓,好不?”
段虎沒說話,動作卻短暫滯住。
很快重新接上,也不看她,沉悶的“嗯”了一聲。
別扭又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