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紅通通的眼兒瞪得滴溜圓,傻住了。
癟的!
她褲子的兜兒是癟的!
不對,不對。裡面還有錢的......有點零錢,最重要的是還有她賺來的大團結呢。
季春花抓緊掏兜兒,掏完左邊掏右邊,結果都是空空如也。
她也來不及著急上火,就迅速轉身尋著原路往回找。
她想指定是今天新換的這條褲子褲兜淺,要不就是走路的時候、要不就是在地裡幹活的時候沒注意竄出去了。
好在今天解散的時間早了許多,雖然天冷,但天色不晚,能看得清。
除了淡淡的霧氣,還算亮。
季春花大氣都不敢喘,眼也不敢眨,就這樣提心吊膽聚精會神地摸索著往回走。
可直至快走到地裡,都沒看到沿途有掉落的錢。
她忍不住心灰意冷起來,尋思也是,有錢掉地上誰看見不知道撿?
畢竟拾金不昧的人沒有缺錢的人多,這也很正常。
可她還是不能死心。
抱著僅剩的希望嚥了咽口水,順著小樹林往做勞動的地裡走——
“段虎同志!段虎同志!”
一道吶喊聲從前方傳來,季春花瞬間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去,以為自己是耳朵壞了。
咋可能在這個地方聽到他的名字呢?
下一秒,她還沒來及細想就匆忙找了棵大樹躲到後面。
何書記瞅著段虎提起鏟子吭哧吭哧就是刨,腦瓜都疼,“段虎同志,你這把坑都挖了,還光挖季春花同志她們那塊地。”
“明天得叫劉姐她們咋解釋啊?”
這跟上回薅草不一樣,也太明顯了!
段虎冷哼:“老子管你咋說,那是你的問題。”
“我今兒白天是實在沒辦法,要不我早過來了,還能叫我媳婦兒刨一天坑?”
段虎眉一橫,霸道粗吼:“反正我媳婦兒這兩天不好受......不能累著,你樂意咋安排咋安排。”
“老子都給你把種子提前全推過來了,那幫老爺們兒的活我都幹了,這麼點屁事兒還得老子給你想轍?”
“你個幹部幹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