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村霸雖然野蠻粗魯了些,但我真沒親眼見過他這麼著對哪個女同志,這得是多討厭季琴呀!”
“我說季琴你也真是,你臉得多大呀!哈哈哈。”
“......”癱坐在泥土裡的季琴已經是頭腦嗡鳴,面如死灰。
她背到身後的雙手都用力紮進泥巴地裡,指縫裡全是泥。
盡管心裡的恨意已經深濃無比,她還是耷拉著腦瓜一忍再忍,在這樣的情況下思考出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辦法。
思索罷,她立刻胡亂抹用袖口蹭去眼淚,忽然“雨過天晴”了!
季琴起身,破涕為笑,又抓住季春花,“好,好,姐,你只要不是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就成。”
“我都說嘞,你跟姐夫過得好我比任何人都高興呀!我,我不生氣,姐。”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
“既然這樣的話,咱倆總能和好了吧?你根本就不擔心我搶走姐夫,那指定是沒啥道理不跟我和好了吧?”
“姐,你,你就別生氣啦!”
季琴看季春花一直沒說話,也沒啥反應,情急之下習慣性的說辭脫口而出,“甭管是因為啥才叫你之前跟我鬧別扭,”
“我今天都一起跟你賠罪,成不?”
她急道:“我,我替你薅草、替你勞動!”
季春花垂著絨絨的眼睫一愣,眸底陡然亮起。
她腦瓜裡像是有啥地方一下被打通了似的,立刻咧嘴甜軟笑開,爽快答道:“好呀!”
“......”季琴傻了。
後知後覺自己是習慣她總會回:琴琴你別管,姐來就好。
所以才幾乎有恃無恐的說出了那句賣好兒的話。
就在她滿腹悔意,恨不能時間倒退之時,季春花馬上指指旁邊:“你幫這個嬸子做吧,我這裡差不多嘞。”
“這個嬸子剛才一直捶腰,指定是腰疼呢。”
“剛才嬸子可還誇你來著呢,琴琴,你可得好好幫幫人家。”
季春花笑得綿柔雙眸都眯成條細縫,又添上句:“我瞧著最近你的名聲似乎不太好,幹脆藉著這個機會叫大家對你改改觀。”
“我想等這次勞動搞完,你的‘好’名聲,指定還能回來的。”
季春花隱約咬重了“好”字。
可季琴還在發懵,也沒咋聽清楚。
只聽季春花說完,那個腰痛的嬸子便滿臉驚喜,等不及了似的沖過來,一把拽住季琴拖走,嘴裡還叨咕:“季琴同志啊,你姐說的對啊!”
“你如今多奉獻一些,往後名聲好了還是會有好同志來提親的。”
“不然的話你說最近這事鬧得......這把你說的跟滿大街找男人的婊子一樣,你說說多難聽啊!”
季琴驀地一顫,兩隻眼睛都冒出猩紅血絲,狠狠地瞪向嬸子的後背。
像是恨不能將視線化作利刃,剝掉她的皮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