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好心勸告。
段虎唰拉一下睜開眼,呵呵道:“不就洗個褥子麼?老子又不是沒洗過?”
“你嫁我才多長時間,老子這段時間就差天天洗褥子——”
“段虎!”季春花緊攥小胖手兒,雙頰赤紅,“不、不是說好了晚上就賠你的嘛,你為啥非要現在鬧脾氣嘞?”
“......算了,我不管你嘞。你慢慢吃吧,也不急。”
“珍姐還在前頭呢,還有媽,我跟她們去吃。”
想起楊文珍說的啥搶媳婦兒啥的,季春花可怕自己再多待會兒回去又得被珍姐調侃逗愣,她轉身就要走。
怎想這話說完,段虎瞬間急眼。
他咬牙切齒地迅猛伸手,一把將季春花從身後拽倒——
“噗通”一下栽他懷裡了。
季春花傻了會兒,下意識地抬眸,第一眼就瞧見他生出青黑胡茬的剛硬下頜,第二眼就是炕櫃上那一簸箕的餑餑。
炕櫃被段虎粗暴的動作整得隱約晃了晃,簸箕裡的餑餑顫顫巍巍。
季春花眼瞅著有個大餑餑好像要掉下來,一時顧不上別的要伸手接,結果段虎眼疾手快,先她一步。
他單掌攥著餑餑,垂著堅硬漆黑的眼睫。
她衣領發皺,露出鮮紅的繩結,是掛著木匣鑰匙的那條紅繩。
再往下,是若隱若現的
……
季春花掙紮著要起來,“你看你非得鬧,這得虧是餑餑,要是菜湯子灑——”
段虎另一隻手驟然摁住她肩窩,順便把餑餑往簸箕裡一扔。
“老子不吃餑餑了。”
這麼一比,那餑餑面兒瞅著也太粗了。
看著就剌嘴。
擱誰都得選大白饅頭。
季春花停下,納悶的“啊”一聲,“那,那我給你蒸大米飯去?”
“大米飯也不吃。”段虎眯起眼,眸色火熱。
他不自覺舔唇,趁她不備直接行動,
蠻橫道:“老子要吃賊嫩賊軟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