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跟豬場的餘老闆說過親,那會兒從方媒婆那聽說過你。”
“我還聽說,你一邊吊著餘老闆,一邊還要搶你姐的爺們兒嘞!哈哈哈,咱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嗷!”
“反正我當時聽見的時候,就尋思是真挺離譜的。”
“......”季琴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竟然一張嘴就是這樣夾槍帶棒的話!
而且她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就是跟餘光相親的那個人!
她當即如遭電擊,面色鐵青。
心頭的妒恨與憋悶相互交雜,直攪得她腦瓜裡一片混亂。
結果就在此時,季春花也蹙起眉果斷地掙開了她。
她瞅見季琴時,幾乎瞬間就憶起段虎跟她說過的那些話。
他粗蠻兇野的臉在眼前不停晃,低吼著問她:咋?你一退再退是想叫她跟老子吃嘴兒?跟老子滾被窩兒!
季春花垂下絨絨眼睫,再抬眸看向季琴時,眼神中透著幾分涼薄,“季琴。”
她從來沒這麼叫過她,她都是叫她琴琴的。
季琴都聽傻了,還以為自己是耳朵壞了。
她木木然地看向季春花,一時竟沒接上話。
隨後就聽季春花語氣平平地說了句:“你忘了嗎,我已經跟季家沒有關繫了。”
“字據啥的還都在呢,我現在徹徹底底是段家的人。”
“咱們往後還是不要說話了。”
“!”季琴驀地瞪大眼,眼角都因驚愕生出血絲,她張嘴就道:“姐,你咋能這樣呢?”
“他們是他們,我是——”
“你是啥?”季春花眨眨眼,眼神清澈又透亮,全無動容。
就像是她啥都能看清,啥都沒辦法騙過她了似的。
她往旁邊退了一步,好心幫季琴回憶,“那天是你親口說的呀,既然有了疙瘩,那兩家也不用非得往來,到時候誰都過不好日子啦。”
“我現在是段家人,你是季家人。我家給了你家錢,自然是為了以後各自、過好清淨順當的日子呀。”
“姐,我——”季琴哆嗦著才要進一步,就被劉大姐喊了一嗓子,“同志們!”
“都先別嘮了啊,保持安靜。”
“咱們現在就要開始安排女同志們的勞動專案嘞!”
尤姐掀開本子,附和道:“都站好,咱們現在要開始點名了。”
楊文珍悄然一笑,當即拽住季春花迅速鑽進前方人群。
徒留季琴一個人被拋在原地,面色複雜,含恨攥緊拳。
尤姐才要點名,劉大姐突然想起個事兒,身子一哆嗦,迅速掩唇跟她咬耳朵,“尤大妹子,一會兒安排的時候你可別把春花的事情忘嘞。”
“王村長可是特地囑咐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