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有,他媽也有。
這或許就是老話兒講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段虎繃著臉,將簸箕撂到灶房,折頭回去以後拽著季春花就走。
他不發一言,霸道張狂地邁著大步,像是突然再也不會顧及她會不會跟得上。
他看清了,看明白了。
但這不證明他就不生氣、不惱火了。
他現在心頭就是有一把燒得無比劇烈的火,他能看懂她,可卻覺得忽然看不懂自己。
他咋就這麼氣呢,咋就這麼憋屈呢。
尤其在她癟著嘴兒皺著眉頭,說心虛、扯啥擔得起擔不起的時候,他覺得嗓子眼兒裡都被燒得火辣滾燙。
他滿肚子的怨氣和不爽無從發洩,甚至想薅著她脖領子好好問問她:合著老子照顧你,伺候你都是假的,是麼?
我這麼照顧你,慣著你,就換來你一個心虛、換來你一個擔不起。
進屋以後,段虎反手落下門栓,連看都沒看季春花一眼,便迅猛俯身,將她整個兒扛起。
季春花卻也少見的沒有掙歪,強忍著心底瘋了似的狂跳,倔強地死撐,甚至沒有伸手去抓他。
段虎暗暗咬牙,將牙咬得咯嘣咯嘣作響。
在滿屋昏暗中扛著她徑直走進裡屋,又在將她扔進溫暖柔軟的被褥上之後,刻意點燃了煤油燈。
他扽著脖領子一拽,將上半身脫個精光。
昏黃的光映在他鼓繃結實的黝黑胸膛上,打在他剛硬兇煞的眉眼間。
他粗啞著嗓子,面無表情地命令:“給老子脫了。”
“......”季春花咬住唇,閉上眼。
肉乎乎的小手打著哆嗦,開始解棉衣的扣子。
她像在拗勁,突然就變得勇敢大膽,完全沒在磨嘰,用比他慢不了多少的速度脫得賊光溜兒。
好死不死的,竟還高高揚起臉兒,綿柔澄清的水眸顫動著看向他。
盡管羞恥,卻毫不閃躲。
段虎幾乎瞬間撲向她,喉嚨深處傳出惡獸發狂一般的嘶喘,急到連被褥都沒掀開,
兇野的身軀肌肉賁張,漆黑的眸底燃燒著烈火,恨恨攥她豐滿柔軟的腰。
掌心滾燙。
她卻愈發用力地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半點動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