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地攥緊拳,咬咬牙,“我心裡堵得慌,難受得要命、愧得要死,可,可我又不知道我該幹點兒啥......”
“!”她又猝然看向他,仰著豐軟水靈的臉,眸中帶著懇切,“回去我再多幹點活兒行不?”
“你,你回去跟媽說說,叫她甭總攔我嘞。”
“我真的能做的,我能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我不累的!”
“去去去,甭跟老子整這沒用的。”段虎卻絲毫不買賬,橫眉立目兇煞異常。
他把她臉上軟肉都捏紅了,眯起眸道:“老子不跟你說了,做我媳婦兒就得聽話。”
“老子叫你做啥你就得做啥,不叫你做啥你就不能做。”
“你把這倆都做到就行,甭跟我扯別的。”
“......聽!我聽的!”季春花綿柔雙眸閃著光,亮晶晶的,認真又誠懇。
隨後突然想起啥,臉蛋兒冒起熱氣泛著紅。
她視線躲閃道:“你,你剛才叫我吃你嘴兒......我都吃嘞。”
“還不夠聽你的話嘛?”
“大白天的,那麼臊人的事兒我都幹嘞,我已經很聽你的話啦。”
“嗯。”段虎粗啞著嗓子應了聲。
隨後便繼續薅著她往前走,一步邁出去老遠。
季春花可費勁地跟著,因為羞怯也不敢叫他慢些。
沒想段虎忽然混不吝地在她腦瓜頂笑了一聲,“挺好嗷,有進步。”
“但你還得繼續努力。”
“!”季春花聞此馬上就要作保證。
段虎卻繼續道:“不光是白天得幹,夜裡也得幹。”
“......”季春花重新低頭,揪住衣角。
裝作啥也沒聽到。
他們倆就這麼順著小道走到寬敞些的大道,季春花還尋思呢,不就是買個零嘴兒麼,咋還走了這麼老遠。
家附近就有個食雜店啊,雖然東西不多但零嘴兒還是有的。
然後她就發覺段虎好像是要往村口走。
“誒?”季春花眨麼眨麼眼兒,傻了吧唧地問:“咱要出去嗎?”
“啊。”段虎懶怠作答,“老子車停外面兒了。”
“車?”季春花納悶,“找車做啥?是工地的車嗎?”
她倒是聽孫巧雲說過,段虎有輛小卡車,是出去幹活兒的時候用的,因為村裡路窄還不好開,他嫌麻煩基本都停在村口。
孫巧雲還說段虎那車,髒的跟泥坑裡爬出來似的,有時候她看見,就忍不住數落段虎也不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