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段虎也品出不對了,低吼,“別動彈,艹!”
“你他孃的讓老子研究研究,”
“我不要!”季春花奮力掙紮著拒絕,“我不要了,不要了。”
“哪兒有你這麼折磨人嘞!你這是故意欺負我!”
“不是,艹!”段虎急得倆眼都噼啪冒火星,咬牙切齒地雙臂用力一勒,箍住她柔軟豐腴的腰兒。
就跟那剛嘗著蜂蜜,隱約品出滋味兒又不老清楚的大黑熊似的,嘶啞著吼她,“告你別動別動,你能不能聽點兒話?”
這麼一邊兇著,一邊急切粗莽地胡亂蹭她緊閉的唇縫。
深蹙濃黑眉心,試探性地放輕力道。
季春花掙紮的力道也隨之漸緩。
她抖著嘴皮子心想:好,好像是不那麼疼了。
他這回好像沒想再咬她。
段虎呼哧呼哧地喘,身上和臉上都忙活出一堆汗。
額角濕淋淋的。
那汗順著眉骨往下淌,恰好流到人中的位置。
段虎隱約覺得有點兒癢,就下意識地舔了舔嘴。
怎想,季春花驀地哼哼一聲,緊接著就像被燙著了似的、整個人瞬間從馬紮上彈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勁,等再緩過來的時候已雙手用力捂在嘴上,受驚似地瞪大眼眸。
滴流圓兒的,滲出濕軟霧氣、透著盈盈水光。
段虎狀態也不老好,耳朵裡好像還能聽見剛才那聲哼哼。
賊輕賊黏糊兒,把他哼哼得直癢癢。
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兒癢。
他老難受了。
但他還想再難受會兒。
他伸手就要撈她,兇蠻道:“你躲個屁?”
“剛才指定不疼了,你甭想誆老子!”
季春花卻攥緊雙拳,迅速轉身奪門而出。
還故意老大聲地喊:“媽,媽!!段虎不叫我幫忙嘞!”
“我,我來陪您嘮嗑兒嘞媽!”
“!”段虎憤然站起,氣得滿臉兇煞,牙關咬得咯嘣咯嘣作響。
但又不能直接追到孫巧雲屋兒裡去逮人,便只能作罷似地暴躁搓頭,恨恨低罵,“艹!”
“就他孃的知道跑!”
他也轉身重新回到灶上,繼續哐啷哐啷揉起面,那可憐的搪瓷盆被更加用力地磕來撞去,發出無助悲鳴。
不過片刻,又被段虎土匪般的叫罵聲掩蓋。
他死盯著手底下又白又軟還黏糊的面團兒,咬牙切齒地加重力道,“揉死你!!老子揉死你!”
一邊罵著,一邊又從碗裡抓起把白麵灑進大盆,低吼,“老子不光要揉,一會兒還要給你烙成香噴噴的大餅子!”
“完了全都嚼碎了嚥下肚兒!”
“老子就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