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敬酒的話是不是要早些。”
萬一一會兒都醉倒了怎麼辦。
段虎呵呵一笑,“敬個毛的酒啊,你聽他們一兩個兒的都賊能咋呼,其實一個能喝的都沒有。”
“你跟媽沒進去多會兒,就已經有好幾個喝的找不著北了。”
說罷,他蹙眉,“看腳下,後院這門也有門檻子,還老高的,別栽你個大屁墩兒。”
季春花軟乎乎地笑,嗯嗯道:“瞅著呢瞅著呢。”
她不忍反駁:“其實我也......我也沒那麼.......笨吧...”
怎料說到最後自己都心虛,聲音越來越小,跟蚊子叫似的。
段虎挑眉,“瞅見了麼,你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就你這腦瓜,被人賣了估計還得幫人數錢。”
季春花聽了這話本覺羞臊,卻突然靈機一動想起啥,“不對,你說的不對!”
她高高仰起豐軟臉頰,眼底像是閃著光,“我今兒還找許麗要了一半的訂婚錢嘞!跟嫁妝一起——”
“......一起。”
季春花卡住了。
撓撓頭,急得不行,“一起,放哪兒去了?”
段虎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指著你?”
“得把錢全丟嘍,半毛都不剩。”
他語氣不屑,卻又隱隱透著幾分得意,“老子早給你收起來了。”
“擱婚房了。”
說完他看了看手上的木匣,漆黑眼瞼微微眯起睨著季春花,如同審問般悠悠道:“你嫁妝都能丟,這家底兒要是叫你丟了咋整?”
季春花一下就炸了,臉蛋兒都燒紅了。
她可大聲地保證:“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我把我自己丟了都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掉的......”
說著說著,她又想起孫巧雲像哄親閨女一樣安慰她的親熱勁,嘴兒一癟,眼窩便生出酸澀。
吭吭嗤嗤地低下頭,“媽是相信我,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的。”
“我會改的,以後......我以後一定會改的。”
段虎野悍身軀一僵,拉著她往婚房走,好半天都沒吭聲。
直到很久以後,他們倆走到貼著大紅喜字的老木門前。
她似乎隱約聽到他啞嗓嘆了口氣。
他推開門,混不吝地笑了一聲,聽著隨意又輕松,“快打住吧,還把你自己丟了?”
“你是老子媳婦兒,哪兒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