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從中午等到現在,就是為了不打擾到你的工作。”
“而且我只是為了來跟你道個歉。”
“沒有別的意思。”
“誒呀還真是的,”李守財又忍不住對漂亮村花同情心泛濫了,不禁感慨,“這大冷天的,人家棉衣都沒穿,愣是在這兒生生等了好幾個小時呢。”
“虎子哥,你好歹也聽人家說幾句唄。”
段虎聞此,卻隱隱牽唇。
漆黑濃深的雙眸中只剩諷刺。
要不說是個毛兒都沒長全的兔崽子呢,這都沒看出來問題是麼。
大冷天的穿的這麼單薄,打扮的花裡胡哨兒的,還故意強調一下等了他老長時間,是想叫誰可憐她呢?
顯然,段虎從小到大都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主兒,叼著煙眯著眼,就跟敷衍似地站定,甚至都沒看季琴。
倒也不是別的,就算他現在想走,也得等老沈他們鎖完大門了以後把鑰匙給他再走。
不過這在季琴眼中卻成了來之不易的希望。
她心口怦怦跳,不敢再耽擱時間,連忙道:“段虎同志,我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讓你很生氣。”
“我就是想跟你說,我沒有想破壞你們親事的意思。”
“那個主意也是我媽跟我哥——”
“有區別麼?”季琴話剛說了一半兒,段虎就聽不下去了。
他打斷,語氣粗魯兇悍,“你們不都是一家子麼,是誰的主意有區別?”
“......”季琴短暫愣住。
還好反應快,馬上接道:“對,對。”
“我們都是一家子。”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你到時候因為這個跟我姐生氣,鬧別扭。所以才,”
“我說的一家子不包括肥婆。”段虎摳了摳耳朵又打斷。
“啊?”這回季琴就真傻了。
一時沒再接的上來。
頓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問:“你,你這話說的是啥意思......”
段虎微微耷拉著眼皮,漆黑的眸中寫著厭惡,冷笑,“要都是一家子,待遇咋差的那麼多呢?”
“你們誰的屋兒單拎出來,都能是一家子的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肥婆是你們家隨便撿來的奴隸呢。”
“還得是個賊不值錢的奴隸,稍微給點粗麵饅頭啊,稀湯寡水兒的,就能累死累活地咣咣給你們賣命。”
“滾蛋。”段虎捏著煙頭兒往地上一扔,蹍滅,轉頭就吼:“繡花兒呢是麼?”
“鎖個門的功夫都能造個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