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滿是不理解,“你瞅瞅,你瞅瞅你這皮肉兒,嫩的。”
“白的!”
“那就跟剛出鍋的豆腐似的!”
“誒呀我的親娘啊,丫頭,你何許非得這麼埋汰自己啊!”
“......”季春花久久都沒有說話。
足過了老半天,才輕聲嘆了口長氣,“嬸子說的對,我何許那麼埋汰我自己呢!”
……
修剪好頭發以後,嬸子圍著季春花足轉了好幾圈。
雙眼冒著閃亮的光,就像是自己漫長又無聊的職業生涯終於出現了一個值得驕傲的優秀作品似的。
她又給季春花攏了攏頭發,這回是徹底不餓了。
看著她透亮又溫軟的眉眼,無比激動地贊嘆:“丫頭,嬸兒絕對不跟你扒瞎。”
“你但凡是瘦點兒,你妹子那村花都得保不住!”
“......就是不瘦也不礙的,哪怕你稍微注意點兒個人衛生也行啊。”
季春花笑著露出貝齒,點頭遞錢:“是,嬸子。”
“我今兒就想辦法洗個澡。”
“......”嬸子聽得一愣,心想這在家得是個啥地位啊,連洗澡都得想招兒。
遂才後知後覺。
這丫頭也是個可憐的,你要不說,誰知道是老季親生的閨女。
就跟撿的叫花子,給口飯吃就能拿鞭子抽著幹活兒似的。
嬸子嘆息著接過錢,又看了看季春花終於露出來的眉眼。
“閨女啊,你是個不錯的。”
“我就說那些碎嘴的天天放的都不是好屁,這麼好個丫頭,咋就晦氣了呢,真是的。”
季春花笑笑沒再說話,神色卻未見半分酸楚難過。
她早就看透了。
也不會再對無意義的人或事抱有期待。
現在,她將開啟新的生活,從前舊事,便都不再重要了。
走之前,這嬸子算是徹底燃燒了八卦熱情,拽著季春花問她,被段虎那個臭流氓看上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季春花後頸微熱,但聽她也這麼說段虎又覺得心裡不痛快,便隨意點頭敷衍了幾句,就說得趕緊回家了。
誰承想轉身之時,那嬸子又忽然想起:“誒呀,你瞧我這腦子,實在是看你剪完頭發變了個人兒似的,太激動了!”
“我剛才就想跟你說來著。”
“你沒來之前,我瞅著你妹子季琴嘞,看著臉色不咋好看......好像僱了輛車去縣城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