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眨眨眼:“媽,我覺得琴琴是捨不得我嫁。”
“不然我們去那個豬場老闆餘光家問問,我今天看見他嘞,他一直盯著琴琴瞧呢。”
“這樣我倆就能一起出嫁,琴琴就不孤獨了。”
“誒呀,春花兒這主意好啊!”許麗一聽到豬場,感覺都能聞見豬肉味兒了似的,季陽也聽得躁動:“嘿你別說這肥婆,總算說了回聰明話!”
“咱琴琴這麼優秀,要是真單獨找個人去和餘家說媒,那餘光不得美屁了!”
“閉嘴!!!都給我閉嘴!!!”
季琴終於憋不住直接原地爆炸,攥緊雙拳悽厲地叫嚷:“什麼餘光!我不喜歡他!!”
“你們再提我就去投河!我去自殺!!”
季琴抬腿就往右偏屋走,進去以後直接嘭地一聲甩上了門。
“......”
“......”
許麗跟季陽都嚇壞了。
這,這是咋了。
季春花嘿嘿一笑:“誒呀媽,琴琴這是不好意思啦!”
“惱羞成怒啦!”
……
季琴自然不能這麼輕易放棄,她比誰都清楚自家人的勢利眼。
季春花訂婚錢都給了許麗,她媽是絕不會吐出來的。
所以她還是把主意打到了季春花的身上。
吃過晚飯後,季春花照常去收拾碗筷。
端著個大盆坐在板凳上,冒著冬日冷風將一雙肥嫩的手泡得紅彤彤。
她手上的凍瘡又開始發疼發癢,但卻被心頭的癢蓋過。
季春花抿抿唇,毛茸茸的細密眼睫顫了顫。
那幾分癢,自然是對於新生活的期盼。
她知道,段虎是不會打她的。
再細想他今日那咧嘴一笑,季春花也情不自禁地怯怯笑出聲。
“......姐。”季琴猶如幽魂一般自身後出現,語氣隱約透著幾分怨氣,“你笑啥呢?”
季春花指尖一顫,反應卻快得很。
露出貝齒扭頭道:“我是替你高興嘞。”
“想想你小時候追在我屁股後面跑,好像還是昨天一樣,現在都是大姑娘啦,知道害臊啦。”
“所以我替你高興呀。”
“......”
季琴一口氣憋在胸口好懸沒直接撅過去。
這茬兒就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