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鄧嘉他還是有印象的。
他一直以上海本地人自居的,說父親當年是下放的知青,回城後就把他帶了回來。
可是剛剛他了解到的情況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鄧嘉和連嫂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連嫂子出了學校後才鬆了口氣。
在他眼裡,他母親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鄉下婦女。
不配出現在大學的校園裡。
“媽,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說了嗎?學習緊,我放假了要在學校看書的。”鄧嘉不耐煩的說道。
連嫂子笑笑,她看著已經像變了一個人的兒子。
頭梳的溜光水滑的,襯衫幹淨整齊,腳上穿的還是皮鞋。
這才一年的時間,就不是原來的學生樣子了。
“都快一年沒見到你了,我來看看你。”連嫂子說道。
鄧嘉臉上更不耐煩了,他正想再說連嫂子幾句,卻猛的想到一個問題。
“你怎麼找到院長的?和他說什麼了?”鄧嘉急急問道。
“你寫信除了要錢外,也沒有告訴我你在哪個班,你們學校這麼大,我怎麼找你啊?
沒辦法,我只能去找院長了,讓他幫我找找看。“連嫂子平靜的說道。
“你......你還和院長說什麼了?”鄧嘉忙問道。
“哦,就說了一些小事情,我說了,我們是小地方的,考上大學不容易。
你上高中的時候,天天學習到十二點,這才從小縣城考到大上海了。
不過,我也說了,你們學校的這花費也太高了,這才一年的時間,我就給你郵寄了六百塊錢了。
當然了,你們院長只是笑笑沒說話。“連嫂子淡淡說道。
鄧嘉......
“你幹嘛說這些?你這不是毀我嗎?”鄧嘉有點氣急敗壞。
連嫂子臉色依舊平靜。
“這怎麼叫毀你呢?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難道說我要撒謊嗎?
還有,我一個鄉下女人,能和大院長說什麼呢?
無非就是這些家常理短而已,難不成我還能和你們院長聊你們書本上的東西?“連嫂子笑道。
鄧嘉終於發現母親的不對勁了。
不對,這不是不對勁,這簡直就是跟換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母親對自己是重話都不會說一句的。
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讓自己沾手,生怕自己受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