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口的這些蔬菜攤位的周邊，慢慢的也有一些其他的攤位擺開了。
有賣年畫的，還有擺了攤位專門給人寫對聯的，賣一些手工編的籃子，竹筐什麼的。
“今年蔬菜公司生意怎麼樣？比去年還差嗎？豆腐還是餿的？”楊書記笑問。
範副縣長也跟著笑了笑，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客氣。
“他們哪年不虧？之前仗著老百姓只能在他們那裡買蔬菜，擺架子擺了幾年了。
現在農民能自己賣菜了，他們態度還那麼差，這生意能好嗎？
要不是靠著給縣裡那些大的單位食堂長期供應，他們還不知道要虧成什麼樣呢？
不過，我倒是聽說毛紡廠和招待所嫌棄他們的菜太差，已經不從他們那裡進了。
因為這個，蔬菜公司的領導不是還告了毛紡廠那裡嗎？
說是什麼毛紡廠的後勤的主人吃回扣什麼的？
兩家鬧的挺不開心的。”
楊書記不說話。
蔬菜公司和毛紡廠鬧的那件事他還真知道。
無非就是毛紡廠從去年的時候就沒有再從蔬菜公司買菜了，反而是讓趙家莊那裡送菜。
蔬菜公司的領導一聽，就往上面告了，說是蔬菜公司後勤的胡主任收了人家回扣了。
胡主任是個潑辣的女幹部，哪能容忍別人往頭上扣屎盆子？
帶著廠裡的會計硬拉著蔬菜公司的領導鬧到了楊書記秘書的辦公室裡。
結果呢，懂行的人一看賬本，都愣住了。
這自從讓趙家莊那裡送菜開始，毛紡廠食堂在買菜這一項上面的支出就比之前要節省了三分之一。
胡主任扯著蔬菜公司領導的衣領子就追問。
“你告訴我，你憑什麼給我扣屎盆子？
我給廠裡節約怎麼了？給國家省錢怎麼了？我讓廠裡的職工吃上點新鮮蔬菜，吃的好點怎麼了？
我也想支援你們啊？
但你們每次送來的菜有一半能用的嗎？
說我收回扣？我看這收回扣的是你吧！看看你這滿面紅光的樣子，偷摸著往家裡揣了不少吧！
什麼狗屁玩意兒？還當是十年前嗎？寫張大字報就能把人整死嗎？”
胡主任越說越生氣，直接上手把蔬菜公司領導的臉給撓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