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靠著編點竹筐,還有做些草藥包拿到集市上賣討生活。“任敏說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
任敏說的這個任潔,大家都知道,說到底,這姑娘的命太苦了。
小的時候,她媽媽在生她弟弟的時候,難産死了,一屍兩命。
不到半年的功夫,她爸任大炮就娶了個新老婆。
為什麼大家都叫她爸任大炮呢,是因為他一直都是說話嘴上放炮,時間一久,大家都忘了他本名叫什麼了。
有後媽就有後爹,在農村更甚。
這個後媽進門後,任潔的苦日子就開始了。
家務活全包不說,後媽從來不給她吃飽穿暖。
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任潔小的時候沒法反抗,只能忍著,後來長大一點了,知道反抗了,這種情況才好一點。
後來,任潔談了個物件,是她小學同學,一個莊子上的,兩人感情挺好的。
男孩子也出息,七七年去參軍了,參軍之前,兩人訂婚了,說好了退伍了就成親。
結果,七九年諒山那次,男孩子沒了。
送回來的只有燒了一半的任潔和他的合照,以及一頂軍帽。
當時任潔就哭暈過去了。
那年任潔二十二歲。
誰都知道,兩人只是訂婚了,並沒有登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潔還是自由的。
只是,任潔很軸,堅持要守三年的望門寡。
他爸任大炮和後媽肯定不樂意。
他們還指望再收一筆彩禮錢,把任潔再賣個好價錢呢!
任潔當時鬧了一場,指著她爸的鼻子說,要是不讓她守三年,那他爸就要還男孩家之前定親的時候給的錢和禮物。
一提到錢,任大炮立刻慫了。
任潔安心的守了三年的望門寡。
誰知道三年時間一到,任潔他爸和後媽就等不及的收了鎮上一家屠夫的三百塊錢,把任潔定給了人家。
在那個屠夫上門接人的時候,任潔才知道這事。
她想都沒想,從廚房拿了菜刀就追著她後媽砍,將那個後媽的胳膊都劃拉了好大一個口子,血都流了快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