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嵐看了眼範局長,她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範局長絕對不是拿話忽悠她。
這是真的想替他們家解決點困難。
想到這,齊心嵐沒有直接提要求,而是一邊哭一邊開始說著家裡的情況。
“範局長,文軍是我們家裡的老大,是頂樑柱啊,這突然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兒媳一看文軍丟下這麼一大攤子,六個孩子啊,直接就走了。
最大的才上三年級,最小的才兩歲多一點。
這讓我們這些老的老,小的小該怎麼活啊?“齊心嵐一邊說,一邊嗚嗚哭。
範局長很會抓重點。
孩子媽跑了,丟下烈士的六個孩子,而且孩子都還小。
“齊文軍烈士六個孩子?”範局長問道。
齊心嵐點頭,“自己家的五個,還有一個是收養的戰友家的一個孩子。”
範局長明白了,但很快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孩子媽跑了嗎?”範局長問道。
齊心嵐嘆了口氣,直接說道,“也不能說是跑了,就是不在我們家過日子了。
其實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也正常啊,這又不是古代,難道還要強制要求人家在家守著嗎?
現在不興立貞節牌坊的。
她覺得日子沒有奔頭,想往前再走一步,我也能理解。
前天就收拾了東西走了。
反正現在這六個孩子都是我在帶,不對,是一直都是我在帶。”
範局長聽齊心嵐這麼說,心裡對劉書琴的鄙視和反感立刻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人家是當局長的,這即使是不滿,臉上肯定也不會帶出來的。
“大媽,您家裡其他人呢?”範局長直接問道。
“老二兩口子在油廠工作,都是下面的小職工,三個孩子,勉強能過的下去吧!
老三呢,兩個孩子,他們家就老三一個人工作,一家四口,都指望那點工資。
老四高中畢業半年多了,沒考上大學,現在天天在家裡閑著,工作還沒個著落。
範局長,我沒別的意思。
我剛剛找過李主任了,他說了,烈屬每個月都可以申請補貼的,他說幫我申請個三十塊的補助試試的。
我知道你們還是把解決我們的需求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