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沖鋒皺眉:“你小子怎麼總盯著別人的老婆漂不漂亮?還有,你跑婦科幹什麼去?你怎麼越來越流氓了!”
“那她確實漂亮啊!”鄭小軍打了一個酒嗝,“再說我是記者,我盯的是新聞,又不是盯的人家老婆,那人家老婆漂亮我非得說人醜?”
“祝副師長的家屬?”良馨拉回重點,“她怎麼了?”
鄭小軍悄聲道:“我懷疑她常年遭遇家暴!”
良馨驚訝,看向陸沖鋒。
陸沖鋒眉頭緊皺,“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的?”
“她怎麼可能告訴我,我跟她都沒說過話,就是一種新聞人的直覺。”鄭小軍道:“我上次相機蓋子掉了,一直追著滾到了婦科辦公室門口,一個小小的相機蓋子的動靜,居然能讓一名醫生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你說這正常嗎?”
“你懷疑是祝副師長家暴?”陸沖鋒嚴肅道:“我沒見過軍人打女人,你別瞎說。”
“你長年累月不是打仗就是守在邊境,有老婆的三五年才能見到一次,短暫假期還不夠粘乎的,是不會打女人。”
鄭小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幹了十幾年的新聞了,打仗不如你,但是這世間百態,我可比你見得多,軍人是比一般同志道德感強,但軍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有些慾望長年被壓抑,得不到滿足,就會激發人體內的獸性,你們那祝副師長,平時看著和藹可親,可是當年他要晉升的時候,突然被空降了楊師長,一直被壓了這麼多年,他心裡能舒服?”
良馨道:“祝副師長是不是比他家屬大很多歲?”
陸沖鋒還沒反應,鄭小軍就“哎”了一聲,“看看人良馨是什麼腦子,你這個腦細胞全長在智商了,一點都沒分給情商,對啊!祝副師長還是老夫少妻,看他那半禿的頭頂,黑乎乎的眼袋,我看就是.......”
“你閉嘴。”
陸沖鋒嚴肅道:“不要在背後胡亂揣測首長,更不要在背後議論首長家庭私事。”
“好好好,不說了,你說得對。”
鄭小軍看向良馨,“那我再說一個不是首長的家庭私事,22團1營的教導員,就是剛提上來的那個姓宋的,別看他表面鐵面無私,我看他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我覺得他那個老婆要吃虧,你們家委會也得注意著點,不能讓咱們辛辛苦苦支撐一個家的軍嫂,利用完就給踢了。”
良馨若有所思。
陸沖鋒給鄭小軍夾了一塊螃蟹,“早點吃完早點滾。”
“你小子怎麼跟兄弟說話的!沒兄弟把你弄上報紙,無形中推了你一把,你能被陳軍長看中嗎?沒兄弟,江口的新聞能那麼順利上總部軍報嗎?”
鄭小軍看上去也是三杯倒的量,眼睛已經有點渙散了,“陸沖鋒沒良心,還好,你娶了良馨,補齊了你的良心。”
雖然是被罵。
但這話,陸沖鋒聽得很順耳。
語氣又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
“趕緊吃完,我送你回去。”
“良馨,等沖鋒調到軍區,我們軍區大院再見。”
這是非常高階的祝福。
良馨將喝醉的鄭小軍送到了門口,揮手再見。
陸沖鋒把人送回招待所,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推著板車的戰士。
板車停到家門口,陸沖鋒搬進來兩個大包裹。
“什麼東西?”
“軍區大院寄來的。”
“......那不是就是媽寄來的?”
“估計是。”
良馨和陸沖鋒,對運輸連的戰士道謝後,拿出剪刀拆包裹。
江京百貨商場的開春新款布料,一水的鮮豔顏色,純綠色、鵝黃色、水紅色、純白色的的確良,白底配紫色小碎花、白底配藍色小碎花、白底配粉色小碎花棉布.......全是寄給良馨的,沒有陸沖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