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兩份。
意思就是不讓良馨下樓。
陸首長知道衛遠陽明天就要走了,留他在家裡吃飯。
衛遠陽答應了。
他要去參軍了,進了軍營,三個月新兵連不放假。
即便提了幹,未婚幹部,兩年才能有一次半個月的假期。
要想再見良馨一面,就難了。
所以他特別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看良馨。
良馨按照生物鐘醒來。
看著天花板的白熾燈,腫破的唇瓣發抖。
“醒了?”
陸澤蔚將搪瓷託盤放到床頭櫃,看著發絲散亂,眼尾微腫,一張臉像是熟透的桃子,飽滿紅潤的良馨,掀開被子上床,俯趴在她的側面,“餓不餓?”
良馨轉頭看向他,宛如雕刻的精緻五官,容光煥發,眉梢帶喜。
“......幾點了?”
“才八點。”陸澤蔚撥開她眼角的發絲,“吃點東西,再繼續睡。”
良馨雙手發軟撐住皺在一起的床單,想要緩慢起身,他卻突然掐住她的兩邊腋下,將她像小孩一樣抱起來,靠坐在床頭。
良馨:“.......”
“怎麼了?”
陸澤蔚低頭看著她的臉,“很累?”
良馨掀起長睫,近距離看著他如險峰的鼻樑,“你不累?”
三次。
每次前前後後到結束起碼兩三個小時。
除了第一次,後面兩次都沒有沾床。
他一直都是站著。
一整夜。
站了一整夜,一大早就居然又去出操了!
生産隊的牛也沒這麼精神!
“以前行軍打仗,三天睡不了覺也是常有的事。”
陸澤蔚起身往搪瓷茶缸裡倒了一杯熱水,開啟糖罐,舀了兩勺紅糖進去,用勺子攪了攪熱氣,遞到良馨唇邊。
良馨捧著搪瓷茶缸底,喝了兩口紅糖水,酒後火燒火燎的心滋潤許多,突然一頓,“為什麼放紅糖不是白糖?”
“聽說紅糖補氣血。”
“.......”
良馨接過搪瓷茶缸,繼續喝了一半,陸澤蔚拿出藍色方格手絹,去擦她嘴角的水漬。
“......為什麼這裡有水你知道用手絹擦?”
“哪裡的水沒......”
陸澤蔚耳朵“轟”地燒起來,拿著手絹的手微微顫抖,“我怕吵著你睡覺。”
良馨抽走他的手絹,往被窩裡塞墊,很嫉妒他旺盛的精神與體力,“我後半夜說了很多次要睡覺,你怎麼不讓我睡?”
陸澤蔚偏過頭,紅著耳根,低咳兩聲。
“我餵你吃飯,吃完抱你去洗澡,我再把床單換了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