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面頰添上薄紅,偏頭想躲過,他的手卻跟著過來,形影不離。
衛遠陽心裡就像是吃了一顆檸檬,輕輕一擰,就滿滿的酸水。
王紅燕吃驚看著陸沖鋒的動作,她沒想到陸沖鋒除了臉白了一點,嘴唇顏色也不是很健康外,整個人看上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病秧子樣,更沒想到的是,陸沖鋒居然對良馨這麼親近。
她認為,陸沖鋒肯定聽到了她剛才說的話。
這都不介意?
“沖鋒.......”
王紅燕才剛張口,就被烏沉沉的眸子掐住嗓子。
她敢欺負胡鳳蓮,敢編排良馨,甚至敢對陸首長提要求耍無賴,但卻不敢對著陸沖鋒這張薄情寡義的臉,多說出一個字。
“凍到了。”
陸沖鋒又硬幣大的膏體,搽在良馨雪腮,“就為了他們,把臉凍傷了。”
良馨:“.......”
王紅燕聽著這鬼裡鬼氣的嘀咕,後背突然一陣陣發涼,慢慢藏到衛遠陽身後。
正當衛遠陽快要被心裡酸氣腐蝕地快要站不住的時候,警衛員拿著信進門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信上。
看著陸首長將信拆開,仔細將信看完,鼻子裡嘆出一口氣。
一時間,會客廳各種眼神變幻。
陸首長走到衛遠陽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上到底還有著老衛的血性。”
衛遠陽的眼眶瞬間紅了。
陸首長:“兩家親事本來就不存在,以後不要再提了。”
良馨心下鬆了一口氣。
陸首長看了一眼王紅燕,“你媽,一個人養你不易,男子漢大丈夫,是該你撐起自己一片天的時候了,既然回到江京,以後常來家裡走動。”
衛遠陽眼睛更紅了。
王紅燕則面露喜色。
胡鳳蓮想張嘴,突然一道影子從身邊走過。
陸澤蔚抬手抽走了陸首長手裡的信。
客廳再次安靜下來。
陸澤蔚逐字看完手裡的信,鼻子裡發出的是一聲冷哼,將信丟到衛遠陽臉上。
衛遠陽只覺受到了侮辱,任由信落在腳下。
陸澤蔚居高臨下站著,“我剛結婚,你寫了這樣一封信寄給我父親,嚼我家屬的舌根子,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良馨眉頭微動,看著陸澤蔚的薄背,寬肩之下,沒帶腰帶的軍裝掩蓋住窄腰,佇立在那,讓人想到歷寒不衰,為生靈遮風擋雨,寄於棲託的松柏。
衛遠陽再次找到機會與陸沖鋒對視,卻因質問再次落了下風,“.......我跟良馨是清白.......”
“清白?你倒清白了。”
陸澤蔚往前壓近一步,“我今天如果心胸狹窄,良馨能清白得了嗎?”
衛遠陽緊握雙拳,迎上陸沖鋒的視線,聽到這話,緊抿著雙唇,不張口。
“男女之間什麼叫清白,不單獨交談,不多看一眼,如果有事,請示大隊領導批準,在大隊領導在場的情況下,當面交談,這叫清白。”
陸澤蔚近距離打量著衛遠陽的長相,“你的清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