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什麼會,我相信二嫂!”
陸月季一臉不忿。
“月季,你怎麼能胳膊肘向外拐!”早已把陸月季當成自己兒媳婦的王紅燕,一臉怒氣道:“這人才嫁到你們家幾天,我們兩家是多少年的關繫了,你可是我們遠陽從小就定下來的媳婦,我們遠陽為了你可是清清白白.......”
“我呸!”
胡鳳蓮被氣壞了,不顧形象朝著王紅燕呸了一聲,“老王,我發現我真是從來都不認識你一樣,到了現在,你還在滿嘴謊言,你真是一條毒蛇,恨不得吸幹我們家的血,再一口把我們咬死,你簡直太可恨了!”
王紅燕一愣,下意識看向良馨,眼裡出現不敢置信。
“忘了告訴你。”良馨道:“我們在陸家第一次見面後,我就把我和衛遠陽的事情,告訴了兩位長輩。”
王紅燕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張口結舌看良馨。
她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不知該說是坦蕩還是蠢的人。
到手的富貴,竟然有勇氣把它推出去!
衛遠陽眼神震驚之餘,充滿了複雜,還有幾絲悔痛。
這麼好的良馨,成為別人的了。
光是這麼一想,衛遠陽的心感覺已經生出了裂縫,疼得全身發麻。
疼痛中,又出現對金錢權勢和良馨的強烈渴求。
“鳳蓮,你這兒媳婦婚前這麼不幹淨了,你居然還要她?”
王紅燕心裡恨死了良馨,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決定也不讓良馨好過,猜測良馨肯定不可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定是朝著自己有利的地方去說得不清不楚,模稜兩可。
“陸團長,你知道你這個兒媳婦之前是怎麼對我們家遠陽的嗎?照她二嫂的話說,那是恨不得把自己血管裡的血都放出來給遠陽喝,滿心裝的全都是遠陽,在鄉下都不知道主動投懷送抱給遠陽多少次了,要不是遠陽正直,她早就髒了!就這樣,你們家居然還要她?!”
“你閉上你那臭嘴吧!”
胡鳳蓮趕在良馨開口之前罵出聲,“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面目可憎,老陸當年是看在老衛和遠陽的份上,才把小李調到軍校,為的就是讓遠陽生活無憂,結果你們卻讓遠陽沒吃沒穿,在那種境地下,有一個姑娘對你兒子掏心掏肺的好,你沒一點感激就罷了,滿嘴謊言,厚著臉皮來我們家行騙,事情揭穿了還倒打一耙,往人姑娘身上潑髒水,想要徹底壞了姑娘家最重要的名聲,說你是黑心肝的白眼狼,都是誇你的了,你簡直就是一個黑心肝的白眼毒蛇!”
胡鳳蓮平時根本不會罵人,想不出其他的詞,就自創。
良馨聽完,眼裡出現笑意,餘光發現樓梯上站著人。
心裡並沒有多緊張。
衛遠陽和他媽說的越過分,陸家兩位長輩和陸月季,就越知道這對母子的品性,不可能再像原書一樣對他們毫無防備,家裡人死的死,病的病,為衛遠陽搭完梯子後,落得個家破人亡。
正當王紅燕挑撥離間失敗,還反被劈頭蓋臉罵的說不出話時。
陸首長看向衛遠陽,眼裡已經沒了親近。
眼看這樁婚事,就要面臨失敗,再沒了回轉的機會。
衛遠陽突然站出來道:“陸叔叔,胡阿姨,這事是我媽不對,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良馨掀起長睫,看向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鳳蓮一直對衛遠陽很親近,畢竟他剛出生,第一個抱的人就是她,這會兒因為王紅燕的無恥,衛遠陽的默不作聲,也失了原有的親近。
“遠陽,你想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你媽?你媽是可恨,但你不是也一直跟在後面幫腔,沒拆穿過她?上一次來,我明明特地問過你,是不是真的跟別的女孩沒有接觸過,你回答,是。”
陸月季拍桌:“太可惡了!”
“我爸犧牲後,我媽很快就改嫁,沒過幾年就生了小弟,很多時候,我都感覺他們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
衛遠陽低垂著雙睫,看上去令人心疼,“從小時候開始,我必須聽話,懂事,不吵不鬧,什麼都讓著弟弟,我才能得到我媽的一句誇獎,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我遇到事情只會被動的討好我媽,不懂得拒絕,哪怕是她說的是錯的,我也得照辦,否則.......我就會捱打挨罵,受到懲罰。”
王紅燕震驚轉頭,她是罵了,但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孩子。
但看到陸首長和胡鳳蓮同時皺眉,向她傳遞過來的指責,頓時選擇閉嘴。
陸首長眉頭緊皺,仍然沒有說話。
“上一次回答完胡阿姨的話,我回去一直都沒能睡著覺,跟我媽大吵一架,今天來陸家之前,也一直沒有再說過話。”
衛遠陽看向陸首長,“前兩天,我寫了一封信寄給了陸叔叔,信裡寫明瞭我下鄉以後跟良馨的關系往來,也講明瞭兩家親事都是我媽一廂情願,兩頭欺騙,我當時並不知道這門親事的內幕,只知道自己從小有一門親事,因此哪怕在鄉下接受良馨很多幫助,仍然潔身自好,保持與良馨的距離,良馨與我之間幹幹淨淨,她沒有像我媽說的那樣,投懷送抱,那都是我媽的汙衊,良馨是一個好姑娘,我很感激她,來陸家提親之前,我盡最大的能力對她做出了補償,送給她一張電視機票和一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