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睡前準備工作後,摟住他的腰,閉上眼睛。
“困了,今天早點睡。”
謝漼只走神了片刻,便被這般擺弄著躺好了,又是一愣,手圈緊了她,眼中漸漸漫出笑意。
“今日怎這麼早就睡了?”
抬起手,撫著她的發:“真兒……方才見你浴後容顏,甚美,便想為你作一幅畫。”
尋真口中溢位一聲含混的“嗯”。
謝漼:“……真兒?”
尋真又應了一聲,聲音更加微弱了。
這麼快便睡著了?
謝漼低下頭,見她酣睡嬌容,心下微動。
還未與她好好說上幾句話,她便入夢鄉,著實可惜。
今晚月華如練,正該趁著這月色,為她畫一幅美人圖,而後與她耳鬢廝磨,塌間私語,才不負了這良宵。
謝漼想著,低頭吻她。
細密的吻慢慢落下,從額頭、眼、鼻,最後至唇。
尋真回應著,數秒後,謝漼還不停,抬起手,掌心摁住他的唇。
“漼漼,別鬧。”
謝漼心間一癢,初聽覺得別扭,聽久了,還生出幾分歡喜。
這般疊聲喚他的名,別有一番滋味。
尋真的手心一癢。
被濕潤柔軟的東西勾著。
尋真終於睜開了眼,仰頭看謝漼。謝漼:“真兒,我想為你作一幅畫。”
大晚上的,都躺下了。
還要畫畫。
謝漼的創作慾望太旺盛了吧!
尋真不想離開她的人形抱枕:“要不,明天再畫?”
謝漼:“真兒睡吧,不必管我。”
謝漼最後還是起身下床畫畫去了。
尋真躺在床上,看他揮毫,心中多少有點怨念。
尋真看看看著,沒等回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回州城後,謝漼便在她的宅子住下了,若有人拜訪,偶爾回一趟刺史府。
有了謝漼這人形鬧鐘,尋真便不需要雞了,把雞宰了吃了,每天都睡得特別好。
二人上衙,一前一後,坐不同的馬車去,這宅子幽僻,易遮人眼目,謝漼還會特意吩咐永望多繞些路。兩人偶爾會在州衙門口撞上。
蝗災危機解除,尋真便又投身到水利中了。
隔三差五出差,到各個縣裡安置水車群,建渠築堤、授農藝,將“善美稻”的種子帶到各縣。
一開始謝漼給稻子起這名兒,尋真還怕遭人非議,以為會有人暗地裡嘲諷她動機不純,沽名釣譽,沒想到眾人皆贊。如今稻種大行,她這小小八品官出盡了風頭,州中官吏見了,都喊她“甄兄”,就連走在街上,都有不少百姓認出了她,叫她“善美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