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璋走後,尋真坐到謝漼懷裡,謝漼伸手將她摟住。
尋真握住他的右手,目光不經意掃過,發現他掌心有一道疤,邊緣銳利,似是被利器刺的。
以前這裡是沒疤的。
尋真指尖摩挲著那處微微凸起的肌膚,問道:“謝漼,這疤是怎麼來的?”
謝漼目光閃動,眼中快速掠過一抹不明情緒。
謝漼淡淡道:“記不清被何物劃傷了。”
尋真摸著疤,怎麼瞅著,很嚴重呢。
正欲追問,敲門聲再度響起。
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使君可在?”
是範豈。
謝漼便起身出去。
謝漼與範豈在外間討論公務,半個時辰後回來,尋真正坐在塌前,晃著雙腿,見他回來,笑著招了招手。
謝漼卻在幾步外駐足,那目光涼颼颼的,鼻子哼出一氣。
尋真:他又抽什麼風?
尋真開口問道:“懷逸找你什麼事?”
說完這句,謝漼的表情肉眼可見得更差了。
尋真疑惑,開始思索自己剛才那句話有哪裡不對。
謝漼道:“你何時與範豈這般熟稔了?”
尋真:“啊?”
旋即恍然,原來是因她喚了範豈的字。
還不是因為這裡的習俗,私底下互稱表字以示親近,直呼全名反倒顯得不太禮貌。久而久之,她便習慣這麼叫了。
尋真起身,拉著謝漼至榻邊,將他按下,站在他面前,握住他的下巴,把臉抬起來,與他直視,道:“那我重新問一遍。”
“範豈找你什麼事?”
謝漼沒有說話。
抿著唇,眼中露出幾分幽怨。
看到謝漼這模樣,尋真覺得新奇,又覺得有點可愛。
尋真忍不住低下頭,親他一口,笑道:“你這是幹嘛呀。我可記得,你跟我說過,範豈是成婚了的,我與他不過比尋常同僚稍微親近些罷了……我從未與他單獨吃酒過。”
謝漼:“若他不是有婦之夫,真兒便要與他單獨把酒言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