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璋:“嗯,我做了好久呢。”
尋真鼓鼓掌:“厲害!”
謝璋這藝術天分也遺傳了謝漼。
尋真看著奧特曼雪人,可惜不能拍照留念,做得這麼完美,雪一融,就沒了。
被尋真誇,謝璋很不好意思,撓撓頭,耳尖泛紅。
午後,尋真拉著謝璋在庭院裡打雪仗,兩人身上都掛滿了雪。
中場休息,謝璋看向窗前的謝漼,喊道:“爹,你要不要一起?”
尋真立馬道:“小恆,你忘了,你爹身體不好,不能跑動的,我們倆玩就好。”
“是我想的不周到……”謝璋神色嚴肅了,轉頭,對謝漼說,“爹,別在窗邊待著了,當心受風著涼!”
見謝漼不聽,謝璋跑進屋,幫他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
謝漼彎下腰,捏住他的臉,扯了扯。
謝璋唔了一聲:“爹,你幹什麼……”
過完年,尋真與謝漼謝璋一同返回州城。
州衙當值,尋真還是跟先前一樣,與謝漼公事公辦,可私下只有兩人之時,總能感受到謝漼灼灼的目光。
一日晚,尋真稟完公務正要退下。
卻被謝漼叫住,他聲音沉沉:“競舟可記得你我約定之事?”
尋真:“自然記得。五月之後便給你答複。”
謝漼望著她的背影,心中長嘆。
從前,只求她平安,活著便好。
如今卻奢望更多。
盼她能似從前那般相待。
是貪唸作祟。
人生在世,豈有求而必得之理?
若她不肯回頭,他亦不再強求,能這般看著她。
護她一世周全,足矣。
這樣想著,謝漼的心便安寧了。
春耕過後,汴州、豫州等地急報,蝗情已失控。
蝗群乘風南下,宛如黑雲壓城,氣勢洶洶。所過之處,田間青苗轉瞬便被吞噬殆盡。情勢危急。
謝漼早已在州界設哨。這天,探馬飛馳來報:蝗群已至三十裡開外!
整個州城的官吏們紛紛投身於抗蝗事務。按蝗群的行進路線,吳縣最先被侵襲,尋真和謝漼已提前趕到。
盡管官府早有預警,百姓們仍被驚得惶惶不安。去年官府令改種作物,少部分人抱有僥幸心理,總覺得蝗蟲遠在天邊,輪不到自家,不願聽從。
如今蝗群驟然壓境,那些固執己見的農戶悔不當初,夜夜睡不好覺,只恨未聽官府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