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敏感的小男孩。
這件事,謝漼已跟尋真解釋過了。
尋真心想,那玉佩本就是臨時趕工,自己當時確實也沒花太多心思,摔了就摔了吧。
見謝璋滿臉緊張在意,尋真不禁伸出手,揉了揉謝璋的腦袋,笑道:“沒關系,其實,上回那個我是做失敗了,後來才臨時讓人重新買了一個,所以摔壞了也沒什麼可惜的,本來也是殘次品。”
謝璋的臉粉粉的,輕輕“嗯”了一聲。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鬱結,終於得以傾訴和化解,謝璋心裡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彷彿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謝漼果然卡著最後一日來了。
謝漼到時,尋真正與謝璋在院子裡下跳棋。
謝璋一個多月沒見到謝漼,還是很想他的,蹭地站起來,激動喚了一聲:“爹!”
謝漼應了一聲。
到了年底,小蝶便帶著曉曉回孃家了,尋真給她包了個大紅包。
院子裡就剩他們四個。
謝璋拉著謝漼到石桌邊,“我正同娘下棋呢。”
尋真把位置讓給父子倆,往廚房走去。
謝漼看著尋真,直到門扉掩上,才轉開視線,低頭看棋盤。
謝璋仰著小臉,眉眼彎彎:“爹,我跟娘道了歉,娘不生我的氣了!”
灶臺騰起的熱氣裹著餃子香,將廚房燻得霧氣朦朧。
甄淩對尋真道:“今日可是歲除,你可不能再將人趕走了。”
尋真夾了一個餃子吃,含糊應了一聲。
甄淩:“我已將東廂房收拾好了,今晚便留……他住宿一晚。”
尋真驚訝:“……你什麼時候收拾好的?”
甄淩:“自是趁你晌午犯困時。”
尋真:“……哦。”
尋真拿起一串油炸小麻花,慢慢吃著,目光投向窗外,落在謝漼謝璋二人身上。
謝璋在謝漼旁邊,特別顯小,小小一隻,明明都已十一歲了……
想到這裡,尋真突然意識到謝璋哪裡不對勁。
謝璋都十一歲了,怎麼還沒有明顯的發育跡象呢,好像只比六年前高了一點點?
不對啊,尋真盯著謝漼。
他們家有高個基因的啊……
尋真思維擴散著,不經意間與謝漼的目光對上了。
心驀地跳快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