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點點頭:“好,你去問問瑞寶。”
謝漼下了值後,承安便問他要去哪兒。
謝漼腦海中瞬間浮現尋真酣睡時的面容,便道,“清挽院”。
承安吩咐永望去知會一聲,讓清挽院的下人們備好飯菜。
謝漼進了府門,抬腳往西行。
仲春時節,府中的春花爭奇鬥豔。
謝漼看著這些花,又想起那張粉面含羞的臉,身下便隱隱有了反應。
謝漼原本舒展的眉間,走著走著,凝了起來。
腳步一頓。
這不對。
謝漼素來自控有方。
若是一連幾日都去真兒那處,耽於男女之歡,非但貽誤公事,且有損體魄。
前日那夜,放縱自己,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人非草木,需求積鬱久了,一朝得釋,便難免失控。
昨日他也去了,今日若再去,長此以往,恐陷溺難拔。
謝漼不禁想起了謝佑,他無度迷於女色,形神之衰,一望便可知。
謝漼自省。
方才未加思索,就決定去真兒那,自己竟已不知不覺被她左右若此。
這讓謝漼心中一驚。
昨日休沐,已與她共度了一日。
整日廝混。
謝漼停下對承安說:“再派人去清挽院知會,我不去了。”
承安:“是。”
見謝漼凝神細思的模樣,不由問道,“可要與姨娘說明緣由?”
謝漼:“便說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是,”
承安一招手,讓小廝前去傳話。
而尋真得知謝漼反悔不來了,肩膀一下便鬆了。
月蘭和引兒卻頗為失望,嘴裡嘟囔,說好要來的,怎又不來了。
尋真覺得不來好,來了,又得那個……
如今她已拒絕不了謝漼,自然是他來的次數越少越好。
夜色深了,尋真準備歇下,翻來覆去睡不著,摸黑去拿放在次間的凝星珠。
剛跨出臥房的門,突然被一隻大掌捂住了嘴唇,整個人被壓在門沿上。
砰的一聲,高大的身軀將她包裹了。
尋真驚恐地想要尖叫,卻只發出一聲悶哼。
那手掌溫熱、寬厚,散著淡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