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尋真一臉天塌了。謝漼轉身回來時,她垂死掙紮道:“……爺,我還是回自己院子住吧,我怕會打擾到您……”
謝漼:“這會兒曉得低頭服軟了,方才那股子氣勢哪裡去了?”
尋真囁嚅道:“我……我住爺的院子,怕是不合適吧,若是讓夫人知道了……”
謝漼:“無妨。”
尋真:“……那要住幾日呢?”
謝漼凝視著她,輕嘆一聲:“我竟未曾料到,真兒失憶之後,性子竟變得這般恣肆隨性,若不加以教導管束,遲早會闖出大禍來。”
尋真低下頭,視線落在謝漼的腿上,心裡罵他。
謝漼繼續道:“如今唯有將你置於我眼皮底下,方能安心。”
月蘭與引兒得知訊息後,心中皆是震驚不已。二人匆忙將衣物打包,隨承安一道來到靜遠居。
要知道,妾室與夫主同吃同住且住進夫主院子,此乃逾矩之舉,若是傳揚出去,外面定會肆意編排,說姨娘狐媚惑主,妄圖與夫人平起平坐……雖擔憂,但主子得寵,兩個丫鬟面上也覺得有光。
兩丫鬟服侍尋真洗漱完,退下,留尋真一人在謝漼的臥房中。
謝漼的臥房佈置得有些清冷。
窗前書案上放著幾冊書籍,上方的牆掛著一幅《春竹》,走近了看,沒有落款,但畫風看著像謝漼的。角落有一尊香爐。
淡青色的床幃隨風輕動,床褥和被子皆是素淨之色。
以後要天天跟謝漼睡一張床了?
天哪,她剛才為什麼要逞一時之氣,用那種語氣故意挑釁謝漼?
在古代,月事帶需要藏起來,不能置於明面上讓人瞧見,即便是清洗也要避開旁人。
月事帶以及經血,因關乎女性經期,皆被視作汙穢不潔之物。
就連身為女人的月蘭都這麼認為,更何況謝漼這典型的古代封建士大夫?
她一定是被那本《女戒》給氣到了……
尋真在床邊坐下,手搭在膝蓋上,兩眼發怔。
謝漼到了面前,尋真像是才發現他,嚇了一跳,蹭地一下站起來。
謝漼:“更衣。”
尋真站起來,給他寬衣。
謝漼剛沐浴完,身上只披一件外袍。
謝漼眸光微動,見她胸前又有了異樣。
偏她渾然未覺,為他寬衣解帶,任水漬蔓延。
尋真給謝漼脫掉外袍,見他沒別的指示,自行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