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吧,怎麼連這種不值錢的東西也偷?
彈幕跟著嘲諷:
【嗯?一次性拖鞋,好丟人。】
【你們聽過偷竊癖嗎?他們偷東西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滿足心理上的快感,是一種心理疾病,一般童年時期開始發作。】
【啊?這麼變態啊。】
高蘿在對家粉的口中儼然變成了一個愛偷東西的變態。
張天恩趕上了這波鬼熱鬧,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高蘿:“你也太寒酸了點吧,偷啥不好,要偷……”
後面的話沒說得出來,因為被邊沅一把捂上了嘴。
高蘿的腦子處於宕機狀態,沒顧上回擊張天恩,否則她一定叫他把昨天晚上的炸雞吐出來。
因為jun的動作太快太突然,當高蘿意識到他做了什麼時,書包裡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抖落到地上。
那件裙子和拖鞋,是她給自己切換大人狀態時準備的衣物。擔心被人發現端倪,急忙彎腰去撿。
有人反應比她還快,已經趕在她前面幫她把東西收了起來——
夏時從人群裡擠進來,迅速將裙子跟拖鞋抓起來,一把塞進揹包,然後再慢慢把其他零碎的東西撿起來。
他重新將書包拉鏈拉好,交給阿蘿,接著起身跟jun說:“阿蘿腳上這雙鞋子不舒服,出門會在包裡預備一雙拖鞋,沒必要大驚小怪。以後不可以隨便翻別人的東西,這叫侵犯隱私。”
一點不拐彎抹角,也沒有顧忌溫城在場,直接點出jun的行為不當。
竟然替自己教育孩子,溫城臉都青了,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只能故作嚴肅地批評jun:“jun,不可以翻妹妹的包,你要給她道歉。”
“可是她偷東西!”jun不服。
溫城說:“一碼歸一碼,你翻人家東西就是不對。”
聽起來好像還挺公正開明,但高蘿聽到這句話已經要被他氣死了。
什麼叫一碼歸一碼,搞得好像她偷東西已經成為事實一樣。
高蘿張口準備告訴他們,自己舅舅是這家民宿的老闆。
但寧瓊這時突然說話了,她問服務生:“茶葉多少錢?”
服務生心驚膽戰道:“這罐品質好一點,比較貴,三萬一斤,這邊是四百克。”
寧瓊點了個頭,說:“我知道了,你先記我名下,回頭我讓財務跟你們結賬。”
服務生立馬回道:“如果是寧總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先聯系一下老闆。”
茶園不是旅遊景點,民宿開在這裡其實就是為了給各大采購商提供住宿服務。民宿的工作人員都要參加崗前培訓,所以知道住進來的都是老闆的客人。
寧瓊不是第一次來茶園,服務生見過她,知道這是他們老闆的大客戶。如果是她要茶葉,猜想老闆肯定願意免費送給她,服務生如果現在貿然收費,說不定回頭連工作都沒了。
“這個是我買來送給小朋友的,你按市場價收費就好。”寧瓊堅持。
說完她俯身看向阿蘿,面色柔和:“你喜歡這罐茶葉?那阿姨送給你好不好。下次你有喜歡的東西,你告訴我,我送你。”
現場的人都驚住了,以為寧瓊會就此厭惡高蘿,沒想到就算知道她偷東西,她也願意給她一次機會。
高蘿雖然感激她,但還是要為自己證明清白。
“我沒有偷東西,謝梵是我舅舅,他說我可以拿。”
聽到高蘿說謝梵是她舅舅,寧瓊面露詫異:“謝梵是你舅舅?”
高蘿點頭,“嗯”了一聲。
寧瓊愣了幾秒,恍然笑起來。她就說自己怎麼會看走眼,原來真的是誤會。
寧瓊瞭解情況後,服務生也緊跟著明白過來,他一陣淩亂,感覺自己的飯碗好像馬上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