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晴想了想,還真是,莘琬莠對於仰嘉容不過是單相思,當然有隨時結束的權力。
仰嘉容那個人嘛,對誰都是那個樣子,雖然露著一張笑臉,但並不對誰表露出親近。
笑容就像是一張面具貼在他的臉上,他好像都沒有別的情緒。這樣的人,莘琬莠接觸幾次後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雖然她喜歡好看的皮囊,但也喜歡有趣的靈魂呢。
莘琬莠晃了晃漾晴的手,不放棄地再次問道,“你快說嘛,他到底是誰?”
漾晴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附近的溶月卻開了口,語氣裡很是輕蔑,“不過是是一個沽名釣譽有眼無珠之徒罷了。”
莘琬莠注意力立馬從司嘉慕身上轉移到了溶月身上。
之前她去池家轉過,也是見過溶月的。
在美人面前,尤其是溶月這種看起來不好親近的美人面前,莘琬莠一向是很拘謹的,她壓抑著心裡的澎湃,隨著漾晴的稱呼,乖乖喊了聲“姐姐”。
溶月談起司嘉慕的時候,很是冷漠,但這依舊不影響她眉梢眼角流淌著的笑意。
她本來是清麗的長相,又因為常年端著才女的架子,有股高高在上的冷意。
這麼一笑,原本那股冷淡的意思被沖淡了不少,反而柔媚嬌俏起來,像是原本天上的仙女突然有了人間煙火氣。
別人是不知道怎麼想,反正莘琬莠這個小色鬼是看呆了。
漾晴只看一眼就懂了,她這欣喜從何而來,除了與明妙和的比試中獲勝,再也不會有旁的事情了。
漾晴向前恭喜道:“祝賀姐姐得償所願啦。”
溶月眉眼更彎,故作矜持地不肯表露出來。
漾晴心裡默默數著,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棋、酒、花,算上今日的詩,溶月應該是贏了四項,還不算是大獲全勝。
沒有完完全全贏了明妙和,就算高興也持續不了多久。
真可惜,明明這琴,是溶月最擅長的,池二爺就是個中好手,所以才教出來了溶月和李商玄兩個得意弟子。
溶月也堅持,明妙和的琴就是不如她,可那個可惡的司嘉慕,偏偏因為偏私,要指鹿為馬,偏幫自家表妹,這人真是不行。
許是真不能在心底說人壞話,宴會尾聲,漾晴突然被司嘉慕出聲叫住,“池姑娘,請留步。”
漾晴愣住了,又不可避免有點心慌,“我……我嗎?”
司嘉慕點頭道:“正是。某有事想要請教,可否借一步說話?”
漾晴婉拒:“公子真是說笑了,我有什麼值得你請教的地方呢?我姐姐在喊我了,你快去找別人吧,我要走了。”
說罷也不管他答複,提著裙擺就走了。
司嘉慕自詡世家風流,應該不會做出出手攔人這種事情。
事實正如她所料,漾晴如願以償擺脫了這人,真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突然要過來跟她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