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想著,若是沒有池姑娘,羅綺姑娘和殿下還真像是一對冤家,他跟著李商玄這麼久,從未見過他這般發愁的模樣。
殿下想著池姑娘時,總是一會兒笑,一會兒氣的,倒是沒怎麼發過愁。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背地裡怎麼生氣,只要見了池姑娘,就只知道笑了。
那融善還是希望池姑娘當太子妃,主子心情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過得鬆快。
李商玄道:“以後打聽清楚再來告訴我。”
他一聽說明皇後召漾晴進宮,就火急火燎趕過去,沒想到非但沒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連她一面都沒有見到。
明皇後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總覺得不好意思,像是誤會了明皇後一樣。
融善訕笑道:“殿下教訓的是,之後再有這種情況,奴才一定打聽清楚,再來稟報殿下。”
李商玄簡單“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想著,為什麼漾晴就不能有這麼多話呢?
以前還好許多,但是現在她每次見他,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會生氣。
他很想多跟她說幾句話,但每次都是以她生氣了,把他趕出去收場。
他的苦惱真情實意,但要是被漾晴知道,肯定要狠狠冷笑,並且吐他唾沫。
小白那麼聽話可愛一小狗,稱李商玄叫狗,簡直就是侮辱小白了。
幸好她聽不到李商玄的心聲,所以還是很快說笑笑。
莘琬莠講話很有意思,什麼東西一從她那張嘴裡一講出來,就天生帶了幾分詼諧,把漾晴逗得直笑,若是李商玄也這般知情識趣就好了。
“你有見過那位姓仰的公子嗎?他可真是好看,你說,我能不能嫁給他?”
漾晴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就是勸說,“你可千萬不要給他下藥。”
莘琬莠嗔怪道:“怎麼還拿著這個不放呀,人家早就改了嘛。”
漾晴道:“我不過是白囑咐你幾句,怕你忘了又惹出許多麻煩來。”
莘琬莠道:“才不會,我這個人向來是吃一虧長一智的。你快說,我能不能嫁給那位公子?”
漾晴道:“這我也不知道呀,你若想問,等之後我打聽打聽,看他有沒有定過親事。”
如果莘琬莠對仰嘉容有意的話,漾晴倒覺得還真有幾分可能,畢竟仰嘉容不還有醉心醫術的祖父嗎
今日暫且帶著莘琬莠在自家院子裡逛了一圈兒,因為有二夫人這個格外在意花草的人在,池家的園子雖然不大,但很是別出心裁,現在雖然是秋天,沒有豔麗的花朵,但翠竹依舊,樓臺亭榭猶在,這麼看著,也是一幅很好的秋景圖。
晚上兩人惜別後,又約定了下次要再見,具體日子卻沒有定下,莘琬莠在皇宮中,的確有諸多不便。
遊湖的帖子東宮還是送了過來,這次是過了明路的,由二夫人手裡轉交給她,漾晴不得不去。
她心裡依舊是古怪得很,又埋怨又欣喜,明日相見,他最好不要又動手動腳,要不然她肯定要讓他好看。
想著一腳把他踹河裡的場景,漾晴終於滿意地笑了,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