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筍才十七八,不可能堅不可摧。
她也許是突破口。
不管懷著什麼心意,所有人都期待著小筍出現。
可時間到了,人還沒露面。
姚念輕派人去催,這才發現周邊護衛的人全部昏迷,小筍不知所蹤。
場子的氛圍頓時微妙起來。
姚念輕命令全場禁嚴,懷疑劫持小筍的兇手就在其中。
她猜的其實不假。
邀請的賓客中,有四個是“逆魔”成員。
他們和仙域中的一些家族有合作,拿到請帖後裝成靈修的樣子,暗中觀察等待時機,試圖綁架小筍。
眾目睽睽之下,小筍失蹤,他們再稍加引導,給姚念輕扣上“自導自演,居心不良”的帽子,九幽和仙域的合作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綁架不成就暗殺。
被景鶴年推到明面上的魔種只有她一個,要是不能把她牢牢握在手裡,倒不如直接弄死,換個人來。
總得做點什麼就是了。
現在他們還沒動手就達成了目的,自然再好不過。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動手,那個不明勢力估計也和他們想法一樣,並不希望九幽和仙域走向友好。
那接下來的計劃按部就班地實施就好了。
“姚宗主,她怎麼早不沒晚不沒,偏偏這時失蹤?您別不是耍我們吧!”
“這是您的地盤,花草樹木都在您的監視之中,在場又有諸多大能,這人怎可能無聲無息地就沒了!”
“呵,恐怕是監守自盜,得了各位大人的可憐,又可以保持清正之身,一箭雙雕,真是好謀算!”
姚念輕一開始並不做聲,看清那幾個帶頭的,感覺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開口,“姚大姚二,帶這幾位貴客去觀海樓。”
偽裝成姚大的錢宏:“是。”
大多數人都沒看清,錢宏究竟是怎麼從姚念輕身邊,瞬移到臺下長鬍子中年人身後的。
當他們反應過來時,錢宏已經綁好了那人的胳膊。
中年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敢綁我?姚宗主,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姚念輕冷冷道:“小筍失蹤一事我飛升宗自會查清,就不麻煩周先生指教了。”
中年人是偽裝成靈修的魔修,不敢出手,怕露餡。
錢宏卻由不得他隱藏,往他身體裡探入魔氣,中年人一驚,下意識反擊,魔氣傾瀉,錢宏迅速後退,皺著眉震驚道:“你是魔修!”
中年人:“魔修又怎麼了?你們宗主和景鶴年拉拉扯扯勾纏不清,還讓所謂的‘魔種’做什麼妻子,論起陰謀詭計,我當然比不上你們!”
中年人不再偽裝,知道暴露的在這些靈修面前的自己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便一鼓作氣顯出本來面目,預備說點什麼來講這攤渾水攪得更渾濁。
為了他們的道英勇赴死,也算值得!
“姚念輕!我呃啊——”
嬌美輕豔的黑紫色鳶尾花從中年人口中鑽出,短短數秒就爬遍全身,藤蔓纏卷著他的肢節,扭曲之時發出嘎嘣嘎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中年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從身體裡長出的鳶尾花團成了插花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