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姚念輕協定,要挾景鶴年分出九幽三大城中,一塊看似無足輕重的小地方。
就他所知,景鶴年對景家的情分不多,唯一能說的,恐怕只有這個胞弟。
若是能用他換一小點地方,亦是他們賺大。
若是不同意,死的也只是姚念輕,跟他沒有關系。
誰知姚念輕獅子大開口,竟要直接把整個城都要了去!
痴城城主不知這人發什麼瘋,恨不得立刻將她奪舍,換自己來談判。
景鶴年默不作聲地看著姚念輕,而姚念輕也毫不畏懼地和他對峙。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景鶴賢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冒險跟這幾個魔域之人扯上關系,也早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換句話說,就算死,他也想再見景鶴年一面。
如今他被姚念輕帶在身邊,成為威脅景鶴年的人質,也在他的預想之中。
景鶴賢的唇線發著抖,剛要把藏在指甲裡的毒藥吃進去,卻聽景鶴年輕飄飄地說:“姚念輕,你未免把景家人看得太過重要。”
“你手裡這小孩,只夠換我見你一面。”
景鶴年一個眼神,守在旁邊的侍衛便圍了上來,長矛對準姚念輕。
景鶴年緩慢地說出最後一段話。
“現在,你該想想,該用點什麼東西,換自己活著出去。”
姚念輕看不出半分緊張的樣子,將景鶴賢提起來,擋在自己身前,直直地往矛上撞。
那幾個侍衛,已經知道這是景鶴年的弟弟,自然是不敢傷人的,只好退後。
如此一來,便破開了一小道包圍圈。
可姚念輕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抄著景鶴賢,像丟鉛球似的,把人扔了出去。
景鶴年的魔氣急速地沖了出去,穩穩地接住了景鶴賢。
然而景鶴賢還未帶到景鶴年的身邊,異變突起!
匍匐在地的痴城城主突然狂性大發,一把扯掉人皮面具,一躍而起,把景鶴賢抓緊手裡。
景鶴年和姚念輕對視一眼,皆被這變故弄得一愣。
痴城城主也懵逼了。
他在姚念輕和景鶴年面前都有偽裝,兩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姚念輕違背諾言將他的事捅出來,只要他老實待著裝透明人,他也不會有危險。
他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姚念輕和景鶴年早有約定,景鶴年將自己留在仙域的殘部借她發展,成利五五分,而姚念輕則與他共同做局,騙出那耗子似的嗔城城主。
按照正常發展,姚念輕拿景鶴賢威脅他,他應該有層次地表演“不屑一顧”到“真情流露”,這樣才能讓那老狐貍相信,景鶴賢真的是他軟肋,並讓他冒著危險暴露身份搶奪景鶴賢。
現在戲才演到一半,他怎麼突然失心瘋?
還是說,他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後手?
這戲,還得繼續演。
景鶴年收手,魔氣繞著痴城城主,彷彿隨時要將他刺穿。
“我竟不知座下竟有這樣尊貴的客人,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
痴城城主還沒反應過來,張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或者說,慌到說不出話。
孫小筍捏著“一鍵快進”,又給他快進十五秒。
痴城城主:!!!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