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正常?
孫小筍現在關注的不是這個。
她怕姚念輕事件再次發生,對所有重點關注物件,都做了標記。
只要關鍵數值發生變動,就會立刻對她發出警報。
而此時。
景鶴年的黑化值,坐火箭似得往上竄。
本來就高,現在更是笑傲群雄。
她頗為欣慰地看著數值,就像在看唱跳rap全面發展的潛力愛豆。
好好好,壞點好。
最好壞得剛打個照面,就囚禁、折磨、虐待她。
對她虐身虐心,施行精神pua,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至榨幹她的全部價值,拋棄她如拋棄抹布般,才好。
與此同時。
客棧中枯坐三日的男人,終於動了。
他摩挲著撕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他又換了一副皮囊,比起之前暗搓搓的陰鷙狠辣模樣,這次的身體要顯得更加端方。
他之前和小筍有過約定,每月在這家客棧見面,若是有事無法相見,只需留信一封即可。
怕小筍不認他,他還特意找了畫皮師,專門定製一幅服帖的面具。
他把玩著昂貴的面具,指尖拂過唇角。
沒有人,也沒有信。
紙鶴說,小筍死於境中。
炙熱的火焰憑空出現,將面具吞噬殆盡。
他眼底火光明滅,唇線弧度冷漠。
隨後突兀地笑了聲。
他知道玄霄宗藏汙納垢,為了捧出一個有望飛升的天才而無所不用其極。
可他沒有想到,戚一厭竟能為了李穆修做到如此程度。
不僅害他,連一個還未發芽的種子都不放過。
面具燃燒殆盡,空氣中彌散著奇怪的肉香。
他清理掉自己在此處停留過的所有痕跡,轉身離開,回到九幽。
泡在血池中,景鶴年突然想到那個哭得醜兮兮的小姑娘。
叫他大哥,還給他靈石,天生親暱,生怕他過得不好。
血池沸騰。
他緩慢地沉下去,口鼻浸潤在血液之中。
小筍……
我會連著你的那份一起。
讓所有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