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爭取
簡芸的身體氣到顫抖,殺人兇手的兒子正站在她面前,她卻不能做任何事,她甚至喜歡過這樣的人。 胃裡翻江倒海,幾乎想立刻扶著牆大吐特吐,可她強行忍了下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還有那個夏柏青,他爸和我爸還算是同事,只是不愧是父子啊,他爸和我爸不和,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人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你猜我家能不能壓死他家?” 其實陸祁昇知道自己的父親才不會像夏柏青的父母那樣為他沖鋒陷陣,擋在他身前,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個小孩。但那又怎樣? 簡芸太蠢了,人在失去後會格外懂得珍惜,她太珍惜那些情感,把愛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她曾經可以因為愛覺得幸福,現在也可以因為愛被矇蔽眼睛。 她不會想明白那些,不會知道陸祁昇其實也不過是她的同齡人,他們還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陸祁昇看到簡芸這些日子被人慣出來的有恃無恐消失不見,熟悉的驚懼神色再次出現,他滿意地帶上眼鏡,留給簡芸意味不明的眼神,而後轉身離開。 … 江景儒父母再一次嘗試上訴,和之前的受害者家屬一樣,得到了讓他們回家等待的回複。 盡管結果不出意料,但江家父母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 他們總覺得自己把情緒在兩個兒子面前隱藏得很好,可江景儒早已不是那個十二歲的孩子。 江父江母把那份檔案袋看了許久後放進保險箱,所有遺憾的、不甘的往事隨著咔噠一聲落鎖,不情不願地被封在記憶。 反正現在的生活很好,或許,就夠了吧。 江景儒看著在他面前裝作無事發生的父母,笑得很勉強,他想起五年前,也是在一個飄雪的冬天,在他差點被人綁架後,父親作出關閉公司的決定。 他漸漸瞭解到,成長需要放棄一些東西。他欣然接受,並且尊重世界的規矩制度。可是如果他的成長需要父母以他們曾經珍視的一切為代價。 江景儒不願意。 他知道保險箱的密碼,總歸爸媽的心思很好猜,最重要的東西用重要的數字封存,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弟弟的生日,帶著那份檔案出了門,江景儒看著家裡昏黃的燈光,在雪夜裡佇立了很久。 …
簡芸的身體氣到顫抖,殺人兇手的兒子正站在她面前,她卻不能做任何事,她甚至喜歡過這樣的人。
胃裡翻江倒海,幾乎想立刻扶著牆大吐特吐,可她強行忍了下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還有那個夏柏青,他爸和我爸還算是同事,只是不愧是父子啊,他爸和我爸不和,我和他也不是一路人。人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你猜我家能不能壓死他家?”
其實陸祁昇知道自己的父親才不會像夏柏青的父母那樣為他沖鋒陷陣,擋在他身前,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個小孩。但那又怎樣?
簡芸太蠢了,人在失去後會格外懂得珍惜,她太珍惜那些情感,把愛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她曾經可以因為愛覺得幸福,現在也可以因為愛被矇蔽眼睛。
她不會想明白那些,不會知道陸祁昇其實也不過是她的同齡人,他們還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陸祁昇看到簡芸這些日子被人慣出來的有恃無恐消失不見,熟悉的驚懼神色再次出現,他滿意地帶上眼鏡,留給簡芸意味不明的眼神,而後轉身離開。
…
江景儒父母再一次嘗試上訴,和之前的受害者家屬一樣,得到了讓他們回家等待的回複。
盡管結果不出意料,但江家父母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
他們總覺得自己把情緒在兩個兒子面前隱藏得很好,可江景儒早已不是那個十二歲的孩子。
江父江母把那份檔案袋看了許久後放進保險箱,所有遺憾的、不甘的往事隨著咔噠一聲落鎖,不情不願地被封在記憶。
反正現在的生活很好,或許,就夠了吧。
江景儒看著在他面前裝作無事發生的父母,笑得很勉強,他想起五年前,也是在一個飄雪的冬天,在他差點被人綁架後,父親作出關閉公司的決定。
他漸漸瞭解到,成長需要放棄一些東西。他欣然接受,並且尊重世界的規矩制度。可是如果他的成長需要父母以他們曾經珍視的一切為代價。
江景儒不願意。
他知道保險箱的密碼,總歸爸媽的心思很好猜,最重要的東西用重要的數字封存,不是他的生日就是弟弟的生日,帶著那份檔案出了門,江景儒看著家裡昏黃的燈光,在雪夜裡佇立了很久。
…
安依和丈夫今天有一場重要的飯局,一向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的夏柏青居然吵著鬧著非要一起。“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安依從後視鏡觀察鬼鬼祟祟的兒子,臉上寫滿懷疑,“夏柏青,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怎麼非得蹭這一頓飯,你沒吃過川菜啊!”
夏柏青笑得心虛:“這不是饞了嘛,而且我好久沒見過劉叔叔了,我也很想他的好吧!”
“少來,”夏父毫不留情地拆臺,“你上次見他還吐槽他不長頭發光長肚子。”
這臭小子還問他這是不是中年男人的通病,嚇得夏父連夜買了防脫洗發水和健身卡。
夏柏青被噎得說不出話,只好緊緊抱著車門來展示自己一定要去蹭飯的決心。
安依懶得理他,擺擺手讓丈夫開車。
夏柏青實在很討厭大人應酬的場合,爸爸明明不喜歡喝酒卻不得不喝,媽媽明明是那麼優秀的職業女性,在這裡卻只是爸爸身邊的附屬,明明在場除了他還有更小的孩子,可在房間裡還是始終煙霧繚繞。
他發誓,如果不是為了江景儒,他這輩子都不會主動來這種酒局。
酒桌之上觥籌交錯,酒桌之下夏柏青扣字扣到要把手機按鍵戳壞。
“他來了。”
“大概九點左右結束。”
夏柏青還是對愛喝酒的領導有多煩人沒有概念,八點的時候看到大家都停了筷子,夏柏青多算了一個小時的互相吹捧環節,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中年男人喝多後囉嗦的程度。
“計劃有變,我覺得你甚至可以再睡一覺再來。”
只是那邊的人卻沒有再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