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危機
于濤覺得這些天陸祁昇的心情好到有點奇怪。 雖然和陸祁昇是朋友,但他總是覺得陸祁昇像是隔絕在世界之外的人,總是淡淡的,情緒也沒什麼起伏。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天性頑劣,在包括父母在內的所有人眼裡都是眼中刺般的存在,可陸祁昇和他截然不同,是擁有好家世,好成績,好性格的三好學生,對所有人都很溫和、善良、包容的人。 這種和他有著截然相反人生的天之驕子,居然會主動與他這種人成為朋友,這個疑惑在於濤心裡盤旋了很久,至今也沒有被解答。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和陸祁昇並肩時被人注視的感覺,因為“陸祁昇好友”的身份而得到的那些福利,那麼多人想和陸祁昇成為朋友,陸祁昇卻主動走向他的種種,極大程度上滿足了于濤的虛榮心。 人一旦得到就會變得不滿足,也會變得惶恐。 希望這種狀態能持續得更久一些,也會怕所擁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他只能為了這個身份更努力一些,盡管他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他總要像一條討主人歡心的寵物狗,替陸祁昇解決煩惱,甚至更識相一點兒,最好是在陸祁昇發號施令之前就要有所行動。 “唉。” 這些日子心情一直很好的陸祁昇突然嘆了口氣,于濤心中警鈴大作,順著陸祁昇憂愁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簡芸和那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在路上,真是礙眼。 明明前段時間沒見到他們來往,怎麼最近又湊到了一塊。 于濤心裡很不爽。 以前心情不好,想要發洩的時候只需要想一件她做過或沒做過的事當藉口,伸出一隻腳或故意撞上她肩膀,說幾句難聽的話再想幾個無傷大雅的綽號……自打這個林昭昭轉來,夏柏青和江景儒也跟他們在一塊玩,于濤已經很久沒有抓到那樣的機會,林昭昭下課放學的時間都和簡芸黏在一起,最近更甚,連那兩個男生也湊上來,四個人一天到晚跟連體嬰一樣。 不過也正常。于濤面無表情地想。 他不也曾被那張看似純良無害的面孔騙了嗎。 還是陸祁昇人太好了,不肯把簡芸做的那些事散播出去,否則他倒是想看看,知道了簡芸做的那些惡心事,…
于濤覺得這些天陸祁昇的心情好到有點奇怪。
雖然和陸祁昇是朋友,但他總是覺得陸祁昇像是隔絕在世界之外的人,總是淡淡的,情緒也沒什麼起伏。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天性頑劣,在包括父母在內的所有人眼裡都是眼中刺般的存在,可陸祁昇和他截然不同,是擁有好家世,好成績,好性格的三好學生,對所有人都很溫和、善良、包容的人。
這種和他有著截然相反人生的天之驕子,居然會主動與他這種人成為朋友,這個疑惑在於濤心裡盤旋了很久,至今也沒有被解答。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和陸祁昇並肩時被人注視的感覺,因為“陸祁昇好友”的身份而得到的那些福利,那麼多人想和陸祁昇成為朋友,陸祁昇卻主動走向他的種種,極大程度上滿足了于濤的虛榮心。
人一旦得到就會變得不滿足,也會變得惶恐。
希望這種狀態能持續得更久一些,也會怕所擁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他只能為了這個身份更努力一些,盡管他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他總要像一條討主人歡心的寵物狗,替陸祁昇解決煩惱,甚至更識相一點兒,最好是在陸祁昇發號施令之前就要有所行動。
“唉。”
這些日子心情一直很好的陸祁昇突然嘆了口氣,于濤心中警鈴大作,順著陸祁昇憂愁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簡芸和那三個人說說笑笑地走在路上,真是礙眼。
明明前段時間沒見到他們來往,怎麼最近又湊到了一塊。
于濤心裡很不爽。
以前心情不好,想要發洩的時候只需要想一件她做過或沒做過的事當藉口,伸出一隻腳或故意撞上她肩膀,說幾句難聽的話再想幾個無傷大雅的綽號……自打這個林昭昭轉來,夏柏青和江景儒也跟他們在一塊玩,于濤已經很久沒有抓到那樣的機會,林昭昭下課放學的時間都和簡芸黏在一起,最近更甚,連那兩個男生也湊上來,四個人一天到晚跟連體嬰一樣。
不過也正常。于濤面無表情地想。
他不也曾被那張看似純良無害的面孔騙了嗎。
還是陸祁昇人太好了,不肯把簡芸做的那些事散播出去,否則他倒是想看看,知道了簡芸做的那些惡心事,這三個人還會不會把她當所謂的朋友。
于濤:“怎麼,她又惹你了?”
“沒有。”陸祁昇搖頭,笑容很疲憊的模樣。
“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她是不是又糾纏你了?”于濤自以為已經看破了真相,他啐了一聲,“真是不要臉。”
陸祁昇溫和地勸于濤:“沒關系,我放學以後早點走就好……”
“也怪我,”他很內疚的模樣,“可能是我當初給了她錯誤的訊號吧,所以才會讓她這麼執著。”
于濤沒再說話,他知道陸祁昇的性格太溫柔,再怎麼也不會說簡芸的問題,他心裡有了主意,聊著聊著就變得心神不寧,和陸祁昇草草說了再見便回班。
蠢貨。
看著于濤的背影,陸祁昇在心裡冷冷嘲諷。
…
冬天的體育課無疑最熬人,穿著厚厚的棉服行動很不方便,等動得久了就會覺得熱,汗捂在身上黏糊糊的只能脫下外套,等停下來又變成加倍的寒冷返還。
簡直就是酷刑。
林昭昭面無表情地揮著球拍。
一中的體育課是選修制,林昭昭和簡芸一起選了羽毛球,江景儒在隔壁的籃球組。
選羽毛球的原因很簡單,聽說羽毛球老師管得很鬆,只要點名的時候到場就可以,其它時間偷偷溜到場邊休息,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過。
後來幾次撞見羽毛球老師和高鈞一起吃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模樣。林昭昭終於理解了那句人以群分。
這節是期末考核,近一學期沒有動過的林昭昭每個關節都像生了鏽,不過撿了幾次球就覺得氣喘籲籲。
還是穿得太厚了,林昭昭安慰自己。
但早在十分鐘前兩個打得臉色通紅的人已經把校服掛上了一邊的單槓,現在一人穿了一件毛衣而已。
她央著簡芸休息一會兒,一向縱容她的簡芸卻是怎麼也不答應。
“老師說及格起碼要能跟她打十個回合呢。”簡老師一本正經地板著臉,“昭昭,你連一個都接不住,會得零分的。”
“可是真的很累嘛。”林昭昭搖著她的胳膊撒嬌,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