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都和四爺形同陌路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她進園子一年多皇後就開竅了,除非皇後讓人給穿了。
是以,她並不擔心皇後出手,兵來將擋便是。
只是宮裡到底不如園子舒坦,還是快點將選秀處理完,然後早些回來便是。
塔娜回過神來也笑了,拉住她的手撒嬌道:“額娘。”
看著塔娜一副小女兒態的樣子,年芷瑤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你不用操心這些,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了,即便是事態不好,也要將日子往好了過才是。”
塔娜:“女兒知道了。”
前頭四爺同她說,他們這次回宮待的時間不長,就別讓太後跟著折騰了。
年芷瑤應了下來,然後帶著人親自去了暢春園一趟。
福嬤嬤出來迎她:“娘娘可來了,太後可是盼著您呢。”
年芷瑤笑道:“讓皇額娘想著,真是我的不是了。”
太後見她來,忙招呼她道:“快坐吧。”
“是。”年芷瑤笑著坐了下來:“皇額娘這些日子可好,兒臣一直不能來看望皇額娘,皇額娘不要怪兒臣才是。”
太後:“你為皇上誕下八阿哥,我怎麼會怪罪你,合該賞你才是,八阿哥可好。”
年芷瑤笑道:“好呢,今日兒臣過來,弘暘還拽著兒臣的袖子不肯撒手,力氣大得很,只是如今弘暘還小,兒臣此次就沒帶他過來,等下次再讓他過來拜見皇祖母。”
太後:“不妨事,孩子還小呢,馬虎不得,往後日子還長著呢,還怕見不到我這個皇祖母嗎。”
年芷瑤:“是,皇額娘慈愛,兒臣銘記在心。”
太後點了點她:“和哀家還客氣什麼,選秀一事辦得如何了。”
年芷瑤:“內務府都操辦著呢,等萬歲回宮便可進行終選了。”
此次是四爺登基後的第一次選秀,各地都重視得很,她倒也能理解,只是她不理解的是怎麼參選的人家還有人給她遞話送禮的,話裡話外都是在說自家小姑娘聽話懂事,想要進宮來侍奉貴妃娘娘。
只怕來侍奉她是假,想進宮來侍奉四爺倒是真的,可這些人未免也看得起她的度量了,難道她還能將這些姑娘送到四爺跟前不成,她又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太後見她神色便有些明瞭,皇上說要選秀,各處人馬便都收了訊息動了起來,連太後這都有不少過來打招呼的人。
不說別的,烏雅家裡適齡的姑娘就有不少,前些日子她孃家來人還勸她,又拿出佟家做對比,當年佟家表妹進宮不說寵冠六宮也差不多了。
說既然同是皇上的母家,他們烏雅家又差在哪裡,太後當著她們的面默不作聲,轉頭就對福嬤嬤說,以後這些人再求見,不必再來回她,一概不見便是。
這些人真是一朝得勢,心裡就一點分寸也沒有了,先帝生母早逝,這才對佟家移情,不說老四從小沒長在她身邊,與她的母子情分本來就淺,就說連她讓老四辦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讓貴妃敲敲邊鼓,烏雅家還想借著她逞威風。
也不看看老四是不是個任人擺布的性子。
想進宮奪貴妃的寵,也得看自己是不是這塊料,這男女之事,可不是靠著年輕,貌美就能行的。
早些年那良妃可是夠美了,真真是宮裡頭一份,不然先帝也不會從浣衣局將她帶出來。
可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想要用美色留下男人,留一時容易,留一輩子難啊。
若是老四是個愛美色的,還用非等著這場選秀嗎,她眼瞧著這幾年,老四和貴妃的情誼是越發深了起來,定不是一般人能插進去的,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太後笑笑:“那些個外頭的人一個個都以為能揣摩上意,實際上早就不知道偏哪去了,不過都是自個兒安慰自己兒罷了。”
年芷瑤笑笑:“皇額娘說得是。”
和太後傳達了四爺的意思,年芷瑤也沒再多留,起身回了園子裡,到底說孩子是母親的牽絆呢,一想到小八還在吃奶,年芷瑤就婉拒了太後留她用午膳的邀請,只說下次再來給她請安。
回了杏花春館,年芷瑤摸了摸小八的手,看著兒子的笑臉,她不免有些出神,四爺說這次選秀並不留人,她雖信他,可選秀這事...
八阿哥看額娘一直不和他玩,便出聲喊道:“啊啊。”
年芷瑤笑了笑,繼續拿鈴鐺逗著兒子,罷了,四爺既然這樣說,那她就信他。
回了紫禁城,年芷瑤看著一如往常的永壽宮,不由嘆道,這宮裡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白芨進來為她換了盞茶:“主子,裕嬪娘娘來向您請安了,可要讓她進來。”
年芷瑤點頭:“請進來吧。”
“是。”
耿氏笑著走進來:“臣妾給娘娘請安,許久未見娘娘,娘娘的氣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