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芷瑤知道這是躲不過了,只能無奈地睜開眼,“怎麼了。”
“額娘,來陪我玩好不好。”
“姐姐不是在陪你嘛。”她使勁揉了揉這個擾人精的腦袋。
弘晏不依不饒拉著她的袖子。
最終,年芷瑤還是沒能拗過小兒子的撒嬌,只能準備起床。
只是還沒下床,她便看著白及行色匆匆地過來,抬眼看了眼七阿哥。
年芷瑤擺了擺手,讓奶孃先把弘晏抱了下去。
她看向白及:“什麼事,說吧。”
白及:“三阿哥的大阿哥病了,聽說是昨夜發了熱,叫了太醫。”
年芷瑤挑眉,弘時如今就只有一個阿哥,是康熙六十年鐘格格所生,四爺去歲給這孩子賜了名字,叫永珅,雖是格格所生,但也是四爺的長孫。
“太醫怎麼說。”
白及:“太醫說許是夜裡吹了風,這才著了涼,如今已經開藥了。”
年芷瑤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讓人注意著些。”
小孩子著涼感冒也是有的,只要不是太嚴重,喝上幾天的藥也就好了。
白及:“是。”
年芷瑤:“萬歲過去了嗎。”
白及:“聽說三阿哥已經讓人去傳話了,只是養心殿那還沒有動靜。”
鐘格格早已哭得不行了,她跟著三阿哥這麼久,只得了這一個阿哥,眼看著三福晉馬上就要進門了,若是小阿哥沒了,她日後還有什麼依靠啊。
李氏不耐地看她一眼:“哭什麼哭,好好的福氣都讓你給哭沒了,連小阿哥都照看不好,也不知道你整日在宮裡做什麼。”
她看著燒得難受的阿哥,十分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
鐘氏有些委屈,她日常照料阿哥十分精心,可誰知昨晚就吹了那一會子的風,今日就病了,她又怎能不難過。
弘時只覺得事事不順,他剛被皇阿瑪讓他出宮的訊息打擊得不行,接著唯一的孩子還病了。
現在聽見額娘和鐘氏吵鬧,只覺得煩悶,他起身去問太醫,“你說,永珅何時才能好。”
太醫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道:“回三阿哥,小阿哥這是得了風寒,若是燒退下去,三五日便能好,若是高燒不退,只怕是難說啊。”
太醫擦了擦汗,小阿哥年歲太小,如今已經燒了兩天了,若是再不好,怕是說不好啊。
鐘氏聽了這話,忍不住後退兩步,她的孩子啊。
年芷瑤吩咐白及若是那邊要用什麼藥,不必來回她,直接去取便可,再加上四爺早早就吩咐了讓太醫院好生醫治,自然沒什麼人敢怠慢。
白及過去看了一眼,只說如今阿哥所的藥味十分重。
年芷瑤皺了皺眉頭。
生病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弘時的阿哥病了許多天,總不見好,過去的太醫越來越多,氣氛也越發凝重。
連四爺過來用膳的時候,都帶了一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