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是皇阿瑪教我們的,他讓我兄弟幾個都學,說前朝就是敗在這些事上了,讓我們多玩多練,等都學會了,也就沒意思了。”
年芷瑤咋舌,康熙爺培養兒子是真用心啊,不會大清的好苗子都被他生完了吧。
四爺伸手就給她搖了個豹子出來,“朕在宮裡的時候同二哥他們常玩,長大了也就不玩了。”
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四爺的神情柔和了許多,他道:“色子的每一面都是不同的聲音,好手都是能聽聲辨點數的,出老千便是這樣出的。”
年芷瑤看得有些眼熱,她一向四肢不協調,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大清,想學跳舞都學不成,最羨慕這些肢體靈活的。
她看四爺將幾枚色子玩得千變萬化,心中懷疑,難道腦子聰明的人手指也靈活。
慈寧宮
太後笑著看她,“再過幾日便是你的好日子,這枚簪子還是哀家受封德妃的時候先帝賞的,如今便賞給你,也算是賀一賀你的好事。”
年芷瑤看著錦盒裡的紅玉寶石簪子,即便歷經多年,依然熠熠生輝,她起身謝恩:“多謝皇額娘。”
太後,“你為皇上生了這麼多好孩子,如今封貴妃,也是你該得的。”
年芷瑤笑了笑。
十一月,年芷瑤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冊封禮,寅時剛過,她便被白芷喊醒了,睜開眼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她的排練總算是到頭了。
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遛遛了,她端坐在鏡前,由著宮人為她梳妝。
等穿好了吉服,戴上了朝冠,年芷瑤不禁重重地吸了一口,貴妃的朝冠可都是純金的打造的,上面有三層鏤空金鳳,冠頂正中立著一隻口銜東珠的金鳳,冠周環著七隻小金鳳,又有105顆珍珠裝飾。
換句話說就是,“好重啊。”
不光頭重,身子也重,這個時候的可沒人敢偷工減料,好看的衣服就是一層一層繡上去的,光是吉服最起碼就得有二十斤。
白芨笑道:“這是貴妃的朝冠,自然重得很,娘娘且忍一忍。”
白芍在一旁嘆道:“主子可真美。”
年芷瑤看了眼鏡子,不得不承認,鏡中的她在華貴珠翠的映襯下美得不可方物,既然這麼美,那她就認了。
松嬤嬤端了一碗湯圓過來:“娘娘先吃這個墊一墊,只怕今日一天都吃不了什麼東西呢。”
年芷瑤點了點頭,等一切都準備好,她便扶著白芷的手出了門。
今日來宣旨的是兩人,恆親王擔任正使,大學士擔任副使。
她跪在了香案接過聖旨,起身謝過兩位大人,又領了金冊金印,至此她這個貴妃才算得上是塵埃落定。
只是這事還沒完,她要先去太後宮裡謝恩,然後見過皇後,最後再回到承乾宮,接受嬪妃們的朝賀才行。
一直忙到了晚膳時間才算消停了,她趕緊讓白芨給她卸了釵寰,又洗過臉,換上了家常的衣服,這才算是活了過來,感覺今天這一整套的行頭穿下來,至少把她壓矮了十厘米。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一天下來的流程走下來,總算是沒出什麼差錯。
等她出了屋子,看到幾個孩子也都過來了,嘴角上的笑意還沒揚起來,就看見他們依次跪了下去,“兒子恭喜額娘。”
看著連弘晏都跪得一臉肅穆,想來是沒少被嬤嬤叮囑,她忙道:“快起來,跪什麼跪。”
四爺在一旁道:“你是他們的額娘,跪一跪你也是應該的。”
年芷瑤拉著塔娜起來,“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我這個額娘說不應該那就是不應該。”
弘昭道:“額娘,今日...”
年芷瑤打斷他:“既然知道我是你額娘,那就該聽額孃的。”
弘昭只能道:“是。”
四爺出來解圍,“別氣了,你不喜歡那下次不跪了便是,快來用膳吧。”
她沒好氣地瞪了四爺一眼,這事定是四爺安排的。
孩子是她生的,他們的心意她能不知道嗎,不用跪她,她這個額娘也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