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芷瑤笑:“好,怎麼不好,難道她還會給我臉色看嗎。”
“真是不識好歹。”他捏了捏年芷瑤的臉:“爺是怕你受了委屈。”
“我知道。”年芷瑤吐字不清地說:“爺放心,有爺在,誰敢欺負我。”
這馬屁拍得好,把四爺給樂得不行。
他道:“如今亮工在西北,你家中想必也著急,不如請年夫人過來坐坐也好。”
年芷瑤驚喜地看他:“爺,可是有什麼訊息。”
四爺拍了拍她:“不用擔心。”
既然四爺這麼說了,那她也就不擔心了,她對白芨要請額娘過來坐坐。
白芨笑著應下。
年芷瑤翹首以待,等看見額娘過來,忙帶著四格格和六阿哥過來見禮。
雖說兩個孩子滿月時額娘都來了,可到底和如今這正式拜見的不同,聽見兩個孩子叫她外祖母,年夫人高興得不行。
她抱著兩個孩子親熱起來,“好孩子,都是外祖母的好孩子。”
四格格稍大些,對年夫人還是有些印象的,她記得自己有一套常用的金碗,便是外祖母送給她的。
六阿哥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可額娘說,外祖母是額孃的額娘,他便天然生出一份親近來。
年夫人對她們更是愛得不得了,要不是四格格還小,恨不得把祖傳的玉鐲子送了出來。
年芷瑤忙攔住了自己額娘。
她先替四爺說了句二哥在外頭一切都好,讓家中不要擔心。
年夫人笑著應了,她也品出來些四爺對女兒的愛重,若不是真心疼愛,怎麼會連孃家的事都為她想著。
她道:“側福晉之前說,怕羹堯平日裡太過倨傲,我和你阿瑪一直都去信提醒著他,側福晉放心吧。”
年芷瑤笑道:“那便好。”
她二哥是聽得進去的話,有額孃的打算,她也就省下來了不少擔憂。
母女兩個多日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要聊。
年夫人在外頭,倒是比她在府裡訊息靈通,與她談了不少京城裡的八卦,什麼誰家中的老爺人老心不老,與女兒身邊的小丫頭勾搭上了,一生清譽毀了大半,誰家又養個小戲子,正和家裡鬧得不可開交。
年芷瑤:“養戲子不是常事嗎。”
不是她有偏見,而是實在不能對這些人的節操有多少期待。
年夫人看她:“那戲子是男的。”
年芷瑤瞪大眼睛,聽得津津有味。
一見四爺回來,她便忍不住分享給了他。
四爺:“這有什麼。”
他笑了笑她,瑤兒平日裡就愛看個戲本子,裡面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壞的角色也不過是惡婆婆之流,要論這京中的齷齪事,可比話本子裡汙糟得多。
年芷瑤瞪大眼睛,原來是她見識少了。
春去秋來,轉眼六阿哥也到了開蒙的年紀。
與四格格一樣,也是要先去書房上個半天的課,能和姐姐一起去上課,六阿哥開心極了,其實若不是他實在想去,年芷瑤其實想讓他等上半年再去讀書的。
只是看著兒子的大眼睛,年芷瑤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四格格下午也多了一個時辰的騎射課,四爺說之前滿蒙姑娘們的騎射大都特別好,只是他們滿族的女子受到漢族的影響太深了,一個個都往嬌弱的方向養。
年芷瑤點頭同意,她這幾年也見過不少宗室格格,一水的溫柔體貼,像一朵嬌花,可鮮花金貴,離了養育她的土地,就難以養活。